那晚,有蓝月亮,有红月亮。
于是搁笔守着窗。朋友一个电话打来,说,在看月亮否?我笑着应了。
手机拍不清楚呢。她说。
用眼看的真。我道。
他们说,半圆形那边红了,可是我看不见。她道。
素娥抱琴半遮面,骤起阴冷催我眠。我吟了一句。
朋友也吟着,水涨船头高,月升秃头亮!
秃头?我一愣。
一会儿,我们就哈哈大笑起来——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高尔基笔下的外祖父,然后学着道,球!秃,秃!
朋友说,说什么看百年一遇的月亮,我现在却满脑子都是蓝月亮洗衣液、阿廖沙看到的鹦鹉……
彼此彼此!我说。
啊,月亮快隐了。朋友叫道。
我家这里是看不见月亮了。我说。
我这也看不见啦!啊……忽然有种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她感叹了一句。
没盼头了?我好笑。
怎么会呢,至少要等到明天的太阳吧!朋友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就互道晚安了。
第二天的朝阳,果然,格外的灿烂。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