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叫我高高
曾经,有一座丛林,它茂密,幽深。丛林的枝杈交错迷离,根系纵入深谷,头顶密集似炸裂开去的一簇簇火焰。
“人类朝向内心的探索艰深幽微,永无止境,表达的源泉亦不会枯竭”
举步,他,这座文字的丛林,这座文化传承的联盟,就在眼前,它威严又神秘,远古又深邃。
电影《阿凡达》,一个星球,一棵古老的树木,用根须探索生命的智慧。人类智慧的脉脉相传,是一条永无休止的河流,而丛林依水而生,没有思想的河流,注定会成为一潭死水,征服与远方,砥砺与磨练,成就了悠远的文化与人类向文明迈进的漫长光阴。
文学联盟,一定是一座拥有庞大根系的丛林,我们带着愈加沉重的身体,跋山涉水,迎接黑暗和黎明,走过时间和岁月,希求,找寻一段幽径,觅见一隙光亮,让灵魂在天空与旷野中得以自由翱翔。
我们一脚踏进去,丛林苍莽,鸣响,一笔劈开巫山云雨,另一笔却听到了洱海翻腾。无论是莺歌燕语,月出惊鸟,亦或是,春山空寂,鸟鸣春涧,都是生之自由,以梦为马,飞越千山,一掠天际。
人类的脚步,到底可以抵达多远?
这是一个绵长悠远又生生不息的文化传承。文者,以文章构建生命;画者,以笔墨泼出精魂;摄影,则把上帝的眼眸,照见苍穹五蕴;书法汇笔力于线,它是绳索,是力道,是一股通达内心的风韵。
春暮天,浮萍漂浮,风起时,思绪翻涌。 就画画,执笔画江山,江山尽入眠。看过林风眠的画,那扑棱棱在宣纸上的鸟,尽是写意,尽是逍遥自在,风里林枝,如河初涨,一落笔尽是春天,是诗意,也是人生。
也写诗,似林徽因的诗,最美不过四月天,像莺啼,清脆,铃铛似的,鸣出欢喜心来,迎着风忽然就想起那个单纯的孩子顾城——“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或者,端起相机,那一帧帧的图,是眼眸与心的拈花惹草,就一捧,满天星般,等待着春过去,轻摇了一捧菖蒲花,就写诗去歌咏吧。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人类的向往,从那个纷杂的春秋,一路走来,在硝烟战火中,去讴歌,去描绘,去涉猎,去憧憬,探索自由的脚步从未停歇。即使文明陷于泥淖,黑暗骤然降临,无论是焚书坑儒亦或是十年浩劫,光阴里风雨如晦,花朵却开在心野,如雨后的一畦春韭,落地开花,神州大地,锦绣人间,繁华四野。
文明,从来不局囿于任何一种形式,只有百花齐放才是春天的开始。
有一天,当我们仰望星空,去寻找心灵真正的归宿,一定会窥听见一个声音:生命的价值与永恒,永远是这座文化联盟息息相关。
就当这座丛林的一棵树,一株草吧,漫过光阴,找到爱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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