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得出奇,似乎要将我冻得僵化。不好空调的我似乎要与上天争过高低,就只好不停的搓着已经冰冷的双手,在办公室内不紧不慢踱着方步。来也三步去也三步,甚是局促。百无聊赖之际,放眼窗外。

平时那蔸不知名不打眼的大树突然兀立眼前,忽显高大。老树虽然掉光了全身的绿叶,但依然不卑不亢的将它那光秃秃的枝丫胡乱的直插蓝天,褶皱满满的粗硕的枝干却仍紧抠脚下一片沃土。看不见的盘丝错节的根也许在地底下盘成了一片风雨不破的网。原来它也正在苦苦的挣扎,期待一个灿烂春天的到来,春天会来吗?
春天一定会来的,只不过是灿烂还是阴霾就很难说了。但它仍然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等着,期待一个灿烂的春天,她会来吗?
熬过一百个日日夜夜, 春姑娘终于来了。来得那么悄然,来得那么温柔,来得那么平静,一如往昔。老树此时铆足了劲,喷发出满身的嫩绿,似乎在向过往行色匆匆的行人和我宣布:春天到了,我将赠你一袭绿荫,但我还是那一蔸老树,老得记不清自己的岁月了,只记得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在重复昨天的故事,也许我真的老了。
老树深深明白:我活得越长,离枯死就越近,多活一天,离死亡就更近一天!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忽然一阵春风来,老树发出欢快的笑声:只要我还活着,我就送你一眼绿,不避风雨,不论昼夜!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抑或欣喜,抑或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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