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给生命设限,人的未来有无限种可能。在影视剧、媒体或现实生活中,我们总遇到命运逆袭的传奇人物,而两个逆袭的人在某个时间点撞在了一起再度逆袭却鲜有听闻,如今“诗”妹与京城“蛇娘”就是两位命运逆袭的人,她们遇到了一起并愉快合作,碰撞出了令他人钦佩羡慕的绚丽火花。
翘首远方
“诗”妹,原名阿秀,是东北的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初中没有毕业,整日以田地为伴,喂猪、种地、采野菜、做力工成为她生活的全部,尽管生活如此苍白,但内心却一直在抗争与呐喊,她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去外面的世界去闯荡、去飞翔。
一次偶然的机会,阿秀得知邻村一位远亲在澳门做工,赚钱要比在家里多很多,为了补贴家用与追逐梦想,便与丈夫商议外出打工,而丈夫有一万个理由不让她出去,她却有一万零一个理由坚持自己的想法,这就是梦想的力量。
当然她并不是莽撞浮躁的人,她非常理智与清醒,她通过方方面面地打听求证,内心非常笃定:澳门做工的亲戚做的是正经差事。于是不久后便踏上“澳门”之旅。
初到澳门,所见的霓虹、游艇、奢华的建筑、金雕玉琢的各种饰品与各种肤色的外国人令自己耳目一新,此时的阿秀好像做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梦,又好像自己刚刚从地狱超拔出来,一下子升到了天堂,内心又兴奋、又高兴、又紧张、又惶恐,惶恐自己本不属于这里,会被这里淘汰,庆幸的是由远房亲戚的朴实做比照,给内心增添了很多信心,不然真的难以相信自己能在这里留下来。

勇往直前
为了能尽快适应,阿秀格外勤奋,并竭尽心思地观察这里的一切,然后私下默默努力。她发现这里除了打扫卫生工作,还有其它杂七杂八的工作,比如送餐工作、接待工作还有房间租售工作,其中房间租售工作最为体面,是从酒店里租几间套房,然后转租给前来赌博的富豪们,这些富豪一郑千金,不会因为房间价位斤斤计较,如果运作好了,每天的收入都会有万元以上,阿秀不仅仅看到了“房租婆”的高收入,更重要的是,她崇尚自由,不愿寄人篱下,而“房租婆”相当于自己做老板,正是梦想中的最佳职业。
可“房租婆”谈何容易,不仅仅要深谙人情世故,而且要有很高的品味,土里土气难以与富豪们的习惯风格舒适性地融洽,难以持续性地出租套房,给自己带来闲置的成本风险。另外,更重要的难点在于语言方面的要求,因为前来赌博的人来自于各个国家,所以“房租婆”不仅要懂日常外语,而且要懂至少三个以上国家的语言:英语、日语、韩语。
阿秀语言努力的地方很多很多,但她并未知而怯步,而是知难而进,广泛阅读相关书籍来提高自身品味,并且通过网络或周围姐妹们学习外语,像其他成功者一样,在无数枯燥的学习中,实现了头脑与心灵的华丽蜕变,阿秀不仅仅学会了日常外语,而且举止脱俗,喜欢写诗,很快在诸多“房租婆”里脱颖而出,被大家赞称东北小“诗”妹。如今的“诗”妹,再也不是阿秀了,而是一个澳门务工人员的小明星,是诸多“房租婆”里的娇宠,阿秀的一切过往无疑已经画上了句号。不得不说,梦想的力量之于一个人可以是无穷的,这种力量可以穿越任何荆棘与险阻,带你走向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蛇”娘出现
像往常一样,“诗”妹洗漱已毕便去接待来自北京的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很有钱,是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太,人称京城“蛇”娘,至于“蛇”娘的名号来头却不甚明了,也无需明了。
初见“蛇”娘,有种特殊的亲切感,因为她像母亲,身着朴素、面貌和蔼,几缕白发夹杂在黑发之间,没有染色、没有烫染,只有手指上的碧蓝色大钻戒呈现些富贵者的气息,“蛇”娘无论说话还是办事总是面带微笑,好像这个世界总在微笑地面对她一样。
在“蛇”娘的眼里,这位小姑娘聪明懂事、落落大方,自己下一步想做什么,好像她都懂,都会给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小姑娘虽看上去不如明星那般漂亮,但也长得精致可人,也在普通女孩儿之上。她喜欢她,她也喜欢她,于是每到澳门豪赌一定会找小“诗”妹接待安排。

“蛇”娘惨输
“蛇”娘既是豪赌,绝不会在大厅几千几万的小赌,她都是在比较私密的贵宾区大赌。
一日下午,“诗”妹接到“蛇”娘的电话,说身体不舒服要回房休息一下,“诗”妹听到语气微弱便急匆匆地奔向皇宫赌场,赌场的奢华之貌不必细说,只见“蛇”娘面色惨白,失去了平日里的微笑,聪明的“诗”妹立刻意识到:“蛇”娘并没有生病,而是“输”了,并且输的肯定很惨。
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期望被陪伴与安慰,这晚,“诗”妹与“蛇”娘便拉开了话匣子,没有服务者与被服务者之分,倒像是母女俩在诉说生活的点点滴滴,这时“蛇”娘的身份才被彻底解开。
“蛇”娘虽久居北京,有豪车别墅,但籍贯也在东北,原来与“诗”妹同是老乡,这下更拉近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距离,她与她之间放下了任何心里戒备,无所不谈,几乎成了灵魂知己。
据“蛇”娘所说,自己原本是位农村妇女,叫桂芝,小学还未毕业,勉强可以写出自己的名字。后来突然有一天,觉得自己不应该一辈子“葬送”在这个小山沟里,于是便去北京找工作,刷盘子、洗厕所、打扫卫生、贴小广告等等,什么苦活累活都经历过,后来机缘巧合,经人介绍,拜一位风水大师为师,从此走上了周易之路。
时值深秋,一位戴着帽子、蒙着口罩的青年男子急匆匆地敲响了自己家的门,她知道是上午预约看风水的人,男子很神秘,直到交谈和交待完毕后也未见其真容,且一再声称自己不方便。不方便就不再难为对方了,于是便将风水调整的一步步方式,详细地交待给对方,并按照惯例收取正常费用了事。
半年后,男子又打来电话,说要感谢自己并要了银行账号,盛情之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次日,手机收到了银行的入账短信,原本漫不经心,但看到入账金额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一共转来了50万,天呀,转帐弄错了吧,于是赶紧给对方打了电话确认,对方说是自己转的,因为风水调整后,自己突然赚了很多钱,为了表达谢意便转去50万,再了解后,才知道对方是影视明星,半年赚了两千多万。
自那以后,自己接的“活”越发多了起来,而且多数都是娱乐明星,每次都能付百万左右,久而久之,自己名声大噪,因为属蛇,年龄又大,大家便尊称为京城“蛇”娘,这就是“蛇”娘的名号渊源。
“蛇”娘的收入越来越多,便在京城开了十多家高级美容会所,后来明星们或明星的亲戚朋友们都在那里拼命办卡,使“蛇”娘的事业蒸蒸日上、如日中天。之后“蛇”娘实在“闲”了,便去澳门赌博,顺便结识一下上流人物,结果上流人物没认识多少,钱却一输再输。
平日里,输赢参半,就是输也就几百万而已,而今天,自己输掉了几千万,内心感觉十分惶恐与烦躁。
此时,“诗”妹对“蛇”娘投以同情目光,并告诉她久赌必输,劝诫她及时收手,而“蛇”娘内心不甘,甚至有点崩溃:
“此时收手,简直要命啊!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不收手,继续输下去怎么办啊?”
“我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明天殊死一搏了!”
“要是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回去赚钱,再拼再赌!我一定要赢回来!”
“诗”妹想,人都是这样沉沦下去的,都是因为不服输才陷入债务深渊的,外观上来看澳门灿烂得像天堂,其实这里是制造欲望的地狱。
“如果这次赢了呢?”“诗”妹轻声发问。
“如果赢了,我就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你跟我回京城,替我处理家内外的一切事务,给你工资是这里收入的双倍。”
“诗”妹听了此话心里有一丝丝欣慰与赞赏,不是因为“蛇”娘给自己双倍收入,而是“蛇”
娘赚钱后能及时收手。“诗”妹点亮了一明弯月,照亮别人,也照亮了自己。
“我帮你吧!”
“……”此时,“蛇”娘惊愕了,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帮的了自己,但语气笃定,掷地有声,轻言细语四个字却有如惊雷霹雳。
“我帮你吧!”“诗”妹以为“蛇”娘没听到,便又重复了一句。
“哦……”“蛇”娘应了一声,心想:反正明天博一把,不妨听这小姑娘一次。
之后,“诗”妹也没继续聊什么,“蛇”娘也没有说什么,简单地道声晚安便各自休息了。
这一晚,“蛇”娘睡的最香,“诗”妹也是。
起死回生
次日早餐用毕,“蛇”娘随着“诗”妹来到了皇宫赌场,高大威猛的俄罗斯门卫彬彬有礼,两个女人例行过安检后,已无暇欣赏巴克勒公爵花瓶和希腊藏品,在她们眼中这种奢侈而雅致的艺术品与乡村的玉米茄子无异,两人径直走向了“闲人不得入内”的贵宾厅,“蛇”娘神色紧张时不时地望着“诗”妹,而“诗”妹表情平静,胸有成竹地望向赌桌,她望向她,她又望向它,她们好像各自寻找一份平安或一束光。
“诗”妹找了个位置,“蛇”娘小心翼翼地坐下,“诗”妹从LV里抽出一个黑色笔记本,本里除了数不清数字就是看不懂的图案,“诗”妹的眼神变得格外专注,扫视了周围又将眼睛定格在笔记本上,神情凝重像一双利箭欲将那些数字与图案刺穿,几分钟过后,“诗”妹收起了本子,让“蛇”娘下注,同时在耳畔叮咛了几句,“蛇”娘点了点头,一场真刀实战便拉开了序幕。
紧张而又兴奋的午前时光畅快淋漓地温柔滑过,“诗”妹与“蛇”娘一战成名,除了赢回输掉的几千万,又另外豪胜五千万。
就像一首关于草莓的图文诗那样:让我在最鲜美的时候遇到你,这是草莓的心语,也是“诗”妹与“蛇”娘的最芬芳的相遇。
当晚,自然少不了一场感恩与庆贺,几杯红酒下肚,“蛇”娘缓缓起身,深深地给“诗”妹鞠了一躬,随后表示一定将赢回的一半赌金分给“诗”妹,“诗”妹倒是没有被钱吓倒,却被这一鞠躬吓得不知所措,赶紧回礼并扶“蛇”娘落座。
“诗”妹是绝不肯收下巨额赌金的,不是因为她品性善良,也不是因为怕“引火上身”,而是因为她的家族历史,“诗”妹很小的时候家财殷实,曾是镇里的首付,可因为父亲交友不慎染上赌瘾,后来一夜间变成了“穷光蛋”,最后不得不变卖家财,变得一无所有,悔恨与自责已无法救赎自己的过失,最终父亲羞愧自尽,而母亲也一夜白了头,不久后愤懑而死,走的时候告诉“诗”妹,永远不要沾一分赌钱,“诗”妹永远记在了心里,也永远无法忘怀母亲的离别时的刻骨叮咛。
“蛇”娘听后心中感慨万千,决心自己不在沉沦下去了,决心以后要金盆洗手,远离赌局,并诚心邀请“诗”妹做自己的管家,而“诗”
妹在澳门已名声大噪,号称“赌后”,势必成为利益焦点,为了避免是非,“诗”妹便随“蛇”
娘回了京城。
尘归尘、土归土
回了京城后,“蛇”娘内心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诗”妹也觉得内心生发出从未有过的圆满,她感到自己成全了别人,同时也成全了自己。
美好的生活像柔软的春风,带来了泥土的芬芳,同时也吹开了姹紫嫣红,但它也送走了幸福过往,带走了暖暖的时光。
“诗”妹将“蛇”娘的产业打理得有条有理、红红火火,“蛇”娘是越来越喜欢“诗”妹了,有时把她当姐妹,有时把她当女儿,还有的时候把她当恩人。白驹过隙,转眼三年。
午夜子时,“诗”妹接到“蛇”娘的电话,但并不是“蛇”娘的声音,而是小文的声音,也就是“蛇”娘小男友的声音,说“蛇”娘大醉,而且疯狂地醉饮、骂人,实在没法控制了,要“诗”妹前去帮忙,这已是“蛇”娘第三次疯醉了,每当出差回来必定与小文去酒吧痛饮,“诗”妹心里有些抵触,但想到“蛇”娘一辈子无儿无女女儿“疯狂”一把也情有可原。但到了酒吧后,“诗”妹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蛇”娘衣衫褴褛骑着小文,一手拿着XO,另一只手拿着麦克风,活像一个老妖怪,贴切地说更像《霸王别姬》里的张公公,而小文就是那柔弱清秀的小豆子。
实在太不像话了,“诗”妹走上前去硬生生地夺走了“蛇”娘酒瓶和麦克风,并要服务员给“蛇”娘穿好衣服架到了车上去,小文随后拽住了“诗”妹,满眼泪痕地说:“姐,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诗”妹看着满脸口红的小文心中充满了无比厌弃:“说吧。”
“其实……”
“快说!不说我就走了!”
“蛇娘,这几次又去澳门赌了,而且次次都赢,就是赢了后开始耍酒疯,我实在受不了了……”
接下来说了什么,“诗”妹好像一个字都没听清,她愣在那里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她又去赌了,她又去赌了。至于小文如何受折磨、受委屈好像一毛钱都不值。那一夜,“诗”妹无眠,辗转反侧没有合眼,那一夜,“蛇”娘未睡,又吐又唱一个晚上,给保姆折腾的没有休息。
第二天,“蛇”娘快到中午才醒来,“诗”妹却早早地起床,照常打理了一切事物,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此后,“诗”妹旁敲侧击,侧面劝诫“蛇”娘,而这样的事情还是接连发生,而且,“诗”妹总是接到澳门来的“骚扰”电话,如此又如此,一年光景过去了,唯一抚慰自己灵魂的还是笔端的诗句与书页散出的恬淡香味。
终于有一天,“诗”妹离开了“蛇”娘,去了一个再也无人知晓的小地方,过一种宁静而朴素的生活,像索罗寻到了瓦尔登湖,在那里思考、领悟、回归本心。
“诗”妹与“蛇”娘就此罢别。

齐帆齐微课齐帆齐写作进阶营第60篇(5015字)7945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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