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心灵淘金的课堂上,老师提问佳宇:“请问你写的有感觉的句子是什么?”佳宇说:“老师,我选的是《断桥约会》里的两句歌词,叫什么来着,一槌。。。。。。什么。。。。。。。我记不起来了,等一下,我查一下。”佳宇脑子一片空白,前言不着后语的说,老师没有能听到她说一句完整的句子,老师后来说:“哇,你真够糊涂的,你的人生也一定一片糊涂吧。”

稀里糊涂的半生
老师说的好对,佳宇心想,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弄明白过,以至于自己怎么从小长到现在的,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了,稀里糊涂的。所有的人和事,在自己的脑子里是一盘浆糊,没有感觉条理清明、一码事一码过。
老师没有多说什么,佳宇后来想,老师肯定想说:“两句歌词你都整不明白,你还有什么能整明白的。”想起自己平时里丢三拉四,看一个物件只能看到一半,记一件事只记得前部分,后面部分咋也想不起来。看故事甚至都记不起主人公的名字,逛过的街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佳宇想:我的心在哪里呢?心好像丢了。
无能为力、行尸走肉的状态
佳宇想:自己真是没有什么事是明白的,没有一件事是拎得清,头是头尾是尾的,所有的事都是搅在一起的,自己就住在混沌里,一方面焦虑,一方面睡大觉。
佳宇理所当然的这么想,当然是焦虑的了,要不然,以前是这样,今天是这样,明天可怎么办是好啊,人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啊!但另一方面睡大觉是因为,自己没有看见、找到、嗅到任何的一个出口,越没有头绪越无力,越无力越缩起来不愿意看见自己。慢慢地,自己怎么了,已经是一件沉重得根本就不想过问的事了。就算有一星半点的机会,那带来的利益太少,也根本带不来什么质的改变。
是的,别人一提及自己的事或自己一想到自己的事,就头疼,就绝望,于是干脆不想了。
自己把自己放弃了,别人更不会过问。
佳宇苦笑:也是,若有人来问我,我经常说的就是不知道啊,不会啊。就连做爱都得在黑得不见五指的夜里做,自己好无趣的说。
你说要努力,努力的基点在哪里?
佳宇想自己哪有力量去做事呢,荒凉早已经成为遥远的深井,既顽固又紧跟,自己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
有多少亲朋好友加入训斥的队伍,也没有能让佳宇没有了骨头的头抬起来。而最亲的人对自己的放弃,让佳宇更恐惧自己怎么这么坏,怎么这么糟糕,怎么这么不得人喜欢,更是一想起自己,就在心里闭上了眼:“我没有的救了,我也救不了自己了。”
知道别人不喜欢自己,自己也躲着自己过,而且也不想多干一点,干什么都觉得自己吃亏了,得计较一番。学点什么一遇点困难就开始反感和排斥,看点笑话和综艺节目倒是可以的。
没有劲,什么都没有干呢,心里已经累得透透的了。佳宇不是没有努力过,没有改变过,但心里就是累,无来由的累,铺天盖地的累。
心灵废墟的重建比把房子拆了重建更难
佳宇在回忆这一段意识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那么的受挫的经历时,她忍不住多次的给自己一个顽强的支持:“每一个凡事都糊涂的灵魂都被伤到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来摆平现实当中的任何事情,我看到我内心的全面坍塌成的废墟,我开始对自己的处境有了知觉,开始心疼自己,照顾自己,让自己慢慢恢复元气。”这个过程好长,好辛苦,但相比被动的在漩涡里被撑得麻木不仁,反应迟钝,这个把自己暖过来的过程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人生的磨难不挑人的意志坚强不坚强,几乎每个人都会有。有一些连轴累加的祸事落在意志力薄弱的人身上,会让他冷漠无情,麻木无感,而他的心,就像是一栋房子被极端外力摧毁,只剩下几根棍支撑着让房顶还不至全部倒地,但也仅够不让房子倒而已。
有的人的所处的阶段和状态就是这样,所有的力量仅够活着,而对其它任何事都没有了回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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