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个女孩很爱笑

那个爱笑的女孩，那个有两颗虎牙的女孩，那个曾经常给我打电话的女孩，那个常喊我“王晓燕老师”的女孩！再次见到她，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昨天下午，我和搭档站在教室外边，聊班里的事情，从眼角余光中发现一个矮矮个头的人从身后走过，鞋蹭地有声，感觉像个老太太。我丝毫没有在意，我俩继续聊着。

可那位“老太太”竟然在不远处站住不走了。我扭过头看看：土黄色老气横秋的羽绒服。扭回头准备继续说，却感觉那张面孔有些熟悉。我再回头，只看一眼便叫了出来：“王子鱼，是你吗？”

此刻的她似乎面孔松弛了一下，却并没有笑。

我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我曾经教过的学生：一张黄黄的瘦削的脸，仍然是短短的头发却缺少了应有的光泽，干裂的嘴唇上结了个黑色的疖，眼神如此的陌生。个头儿竟丝毫没见长。

我问：“王子鱼，你不认识我了？”她面孔再次松弛了一下，慢条斯理地低声说：“我看你在说话。”我问她在哪里上初中，她回答说：“在县三。”

我知道那是所全日制寄宿初中，抓得相当紧，就问她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她说初二学生会考，用考场，她们就放了几天假。

她很快便去找别的老师去了，我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

曾经，她高声在电话里喊我“王晓燕老师”，然后是银铃般开心的笑声。曾经，校园的跳骚市场市场，她大声地喊：“王晓燕老师，买个笔记本吧！”曾经，她悄悄放我办公桌上的自己的手工剪纸。曾经，我悄悄送她的一些衣物和食品……

时隔两年，彼此相对变得如此的陌生，曾经那个活泼欢快的女孩哪里去了？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虽然她告诉我“还行。”但她的衣着神态与脸色却告诉我：好像不是还行。

在这之前我曾微信问过她情况，但她一直没回。今天，写下这段文字，回忆这个小姑娘，我找到她的微信，又问了一声：王子鱼，你还好吗？

依然是没有回应，没有回应。

曾经那个女孩很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