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末,把放在楼梯一角好久且布满灰尘的变速自行车擦拭一番。又是擦又是蹭的忙活半天,终于露出它久违的真容。
探试完毕,又推着它去修车点充满气,让修车师傅检修调试一番。充气时那瘪久的轮胎啪啪直响,吓得修车师傅都不敢充太满气,怕给轮胎充爆了。虽然好久未动,但性能还是不错的,骑上去一点响声没有。
在疫情防控形势下,市内公交已经好久没有运营了,赶上限号时,除了步行外就得开车早走晚归,随着夏天的临近,天气越来越热,步行不现实,要是早走晚归,每次就需要额外浪费四个小时。无奈只有运用封存已久的自行车了。
童年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拥有自己的一辆自行车,可惜因家庭条件所限,此心愿直至读高中时才算实现。那时候家里只有一辆“金鹿”自行车,具体啥时候买的至今我也不知道,光知道它的年龄比我大。等我记事时,这辆“金鹿”自行车已不再崭新。

这唯一的自行车成了家里赶集上店,进城办事的唯一交通工具,除了父亲能完全掌控它之外,包括大哥大姐都无权私自动用。至于排行老七的我是根本没资格动它的,只有看看的份了。
这辆比我年龄还大的自行车,由于只有这一辆,不可能满足所有家庭成员的使用,所以,这辆“金鹿”自行车就像接力棒一样成了在家中传承的标志。父亲骑不动了,大哥接过来骑;大哥结婚后,这自行车就成了大姐的了,大姐出嫁了就传给了二姐;二姐出嫁了再传给三姐;三姐出嫁了传给了五姐(四姐从小没学过骑车);等我上高中需要有辆自行车了,便从五姐手中接过来;我参军后,又成了五姐的了;等五姐出嫁了,此车在家由大哥大嫂使用了。
如今大哥大嫂也早已改骑电动车了,这“金鹿”自行车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被束之高阁了,每次回家,看到墙角处那满身灰尘、略显沧桑的自行车,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在诉说着过去的光荣与辛酸。
当年(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用它来学骑车的时候,不知摔过多少次,有时候把脚蹬都磕进去转不了了,吓得我一声不吭地放回原处。每次大哥发现“故障”后便默默地修好从未提起也没有埋怨过我。如果当时自行车像人一样会说话,它一定会喊疼的。可惜,无论它经历多大痛苦与伤痛都不会喊一声,强忍着伤痛成就了我的骑行技能。
我应该感谢这轮比我还老的自行车,你不仅成就了我的骑行技能,而且见证了我的成长。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