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了几部好电影。
《肉与灵》
一个苍白、敏感、自闭、有强迫症的女人;
一个年迈、孤单、残疾、却渴望陪伴的男人。
每晚都不约而同地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片森林,一公一母两只鹿结伴觅食,在池塘边喝水,刨开地面积雪吃嫩叶,偶尔追逐嬉戏。
因为相同的梦境,这身份性格迥异的一男一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关联感和灵犀相通。
因为强迫症患者还惧怕肉体接触,残疾人的内心受挫,刚刚建立的精神亲密关系逐渐冷淡。
女人躺在温热的浴缸里割腕,却因为男人回光返照般的一通电话改变了轻生的念头。
男人和女人终于实现了精神和肉体的结合,幸福地共度余生。
男女主工作的屠宰场是肉,梦中的鹿是灵。
触碰恐惧症和肢体残疾是肉,相同的梦境是灵。
性欲是肉,爱情是灵。
肉与灵,缺一不可。
《塔力》
一位因为照顾三个孩子精疲力尽的母亲。
放弃了事业,不再打扮自己,身材走样,被整天哭闹和焦躁症的孩子搞得焦头烂额,失眠,没有性生活,丧失了自我。她被母亲这个角色搞垮了。
直到一位夜晚保姆的出现。
保姆美丽而性感,精心照顾好孩子之余,还能陪孩子的妈妈聊天解闷,聊人生聊理想,帮她做家务,甚至帮她重夺丈夫的欢心。母亲宛如新生。
直到有一天,保姆说要辞职离开她。
这位母亲崩溃了,伤心之下出车祸受了重伤。
结局不算意外,原来所有关于保姆的事都是这名母亲的幻想。那个名叫塔力的保姆就是年轻的她自己。
任何一位母亲都是伟大的。
可是女人,你的人生角色不仅仅只是母亲。
《侮辱》
这是一个发生在黎巴嫩某汽车修理厂的工人,和在黎巴嫩某工地的包工头之间的故事。
汽车修理工是曾受过巴基斯坦起义军迫害徒村的基督徒;包工头是来自巴基斯坦的寻求政治避难的非法民工。
某次口角中,汽修工说了句“希望巴基斯坦人都被杀光”,导致包工头一气之下打断了他的肋骨。
汽修工请了黎巴嫩有名的左翼律师辩护上诉。高级法庭上辩护律师挖出了巴基斯坦起义军的恶行,为汽修工那句引发民族仇恨的言辞辩解。
对这场涉及政治的官司的全国性关注引发了黎巴嫩左翼和巴基斯坦难民、基督徒和犹太人、政府军代表和民间起义军之间的暴动。事件持续发酵,甚至惊动了总统。
包工头丢了工作,汽修工的家人安全被威胁,他们作为当事人被重重曝光和标签化,痛苦而无奈。
在漫长而周折的上诉过程之后,法院最终裁决:语言对精神上的伤害和物理的肉体伤害,都很严重。被告无罪。
电影最动人的地方是结局,被告原告都如释重负,庭内庭外众人欢呼,连对立双方的律师父女也握手言欢。
宗教种族政治立场,信仰出身意识形态;矛盾可以诞生于种种不同,而人性的善良,永远凌驾于这些不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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