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问

作者: 二野童 | 来源:发表于2017-04-12 22:42 被阅读161次

监察员来了,上司叫上我还有其他两位同事坐在了前面的长凳上。面前的桌子突然变得非常的高,高到当我坐下来,眼前便像被一块木质隔板给隔开了。看不清远道而来的检察员阴郁的面孔,只听得到他的声音。

“说说看最近这件事的看法吧?”

空气中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仿佛临刑前,两个犯人等待侩子手大刀斩脖前的对视。关于这件事以及他的相关消息,我们并不是十分陌生,只不过不是特别擅长回答罢了。我感到上司有点难以砌词,吞吞吐吐蹦出了一些话。监察员的呼吸雾蒙蒙的,透过木质隔板,仿佛可以让上面瞬间长出酸臭而颜色艳丽的菌菇。整个场面一度陷入一片焦躁的有声的沉默之中。两名同事闷不吭声。

一个适当的时刻,我得以接过上司磕磕巴巴的语句。虽然不知道打断他不自信的发言是否是擅作主张,但我还是顺利地掏出了一套说辞。过程中观点混乱,仅仅凭着自己对此事件大概的印象侃侃而谈。

大脑混沌地东奔西走,就像一锅烧开了水在乱炖卷心菜和猪脑,只是说出来的话还算流利通畅,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洋洋得意的金科玉律,好歹炖出了点香味出来。便还是能感觉到监察员或许会给出合格分,没过多久便从我们这跳了闸的黑乎乎的办公室走了。

上司眉目稍微放松了一点,万幸能逃过一劫。

我透过被狂风打得哐当作响的窗,看见下方黑暗的,下着雨的走廊。由于有天桥的遮蔽,聚集了一群群晚归的,流动的人群。他们三三两两。几个在互相打闹,也有形单影只,比这暴雨的雨水还要冰冷,孤独地在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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