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ive me100. 给我一百块。” (南非货币,约50人民币)
“Why? 为什么?”(对于要钱早已免疫,习以为常,但想调戏下)
“You like pussy!你喜欢pussy吧!”(调戏不成反遭轮,如此直白的话语也是第一次经历)
“I don't know what you are talking about.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搪塞而过)
“Yes, you know that. Come on, only 100. 是的,你喜欢,拜托,只要一百块。”
在小镇Garies,三位胖墩妇女公然挑逗我。而两天前我从Springbok沿着纳米至开普敦的N7公路悠然慢行到此。

南非拥有非洲最长的公路网络,公路四通八达,公路网不仅覆盖全国,且与邻国相通,往来十分方便。N打头的是国家高速公路,覆盖南非的所有城市。M打头的是城市间高速,质量也是相当好,在任何高温情况下都不会融化。

漆黑的N7公路宽阔平整,机动车道黄线之外还铺上了半米至一米宽的沥青,不用再担心来自身后飞奔车辆的威胁,可以心无旁骛地停车拍照,收罗四周风光。之前的国家已经无数次被无礼粗暴的卡车逼出道路,停在粗糙的路肩上。而我毫发无损的骑到现在,堪称奇迹。

过Springbok后,踩着自行车慢行在无人旷野上,广袤大地终于有了值得驻足的植被,一簇簇圆球状的超耐旱植物无穷无尽铺向山坡,延伸到天际。年长者已干枯,剩下灰黑色枝条,新鲜嫩绿的新生命夹杂在其中,欣欣向荣。

在荒凉地带,你不能奢求太多。清新的空气和没有令人烦躁的干热已是上天恩赐。你只需把自己置于其中,品位当下。

地表还是没有水的迹象,小河早已断流,铁丝网包围起浩大的农场,房屋被绿色包围,风力抽水机嘎吱嘎吱运转着。


翻过小山坡,小镇Kamieskroon在群山之中显得那么渺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能在此获得重要的补给和休息。


当地人友好地向我指明了去警察局的道路,警察们见怪不怪,迅速安排了露营房间,指明了厕所,然后回归工作。太阳烤温了高处水塔里的水,让我得以舒服地洗漱。

夜晚气温骤降,寒意袭来。翌日清晨,山间厚厚云雾缭绕,长久干燥下难见的场景。充满魔力地开始了新一天的征程。

伴随发动机巨大的轰鸣,摩托车携带着车手一晃而过,那是每天都会听到但来不及扑捉的场面。

偶尔开垦的农田像块异色补丁,唐突地出现在大地上,但更多的还是随着季节和雨水变化的大地。

羊群抬起前蹄爬在尖刺植物上,抬头伸长脖子努力凑向稀少的绿叶,同时还得避开长长的钢针般的尖刺。


中午,休息亭开火做饭,为躲避大风,移到风势稍小的桌下。从Springbok开车去开普敦度周末的大哥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前方减速停车再倒回。解除误会后,他送了我一袋Chilli bites,风干牛肉条,这可以说是我的最爱,边骑车边小口小口嚼,简直是享受,就是价格贵。当然,我可没啥可送他的,唯有诚恳接受他的好意,然后目送其离去。

他爽朗的笑和温柔的目光留着心中。

天空蓝得可怕,纤云也无。道路两旁风光一成不变,很快麻木。

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路程或多或少带给自己新的意识,现在感受不出,但某一天当需要时,他们会自动跳出来。


还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休息亭,坐在石凳上,喝着咖啡,眺望远方,但并不聚焦,任思绪乱窜。

独门独户开口向下的鸟巢一直是我好奇的事物,下巴腹部淡黄绒毛的聪明小鸟儿怎么能巧夺天工凭借一张嘴把稻草绑在树枝上,这种密闭的建筑即防雨又遮阳。相比之下,其他鸟简单的搭在树杈上的鸟巢简直就像贫民窟。

俯冲6公里,Garies就干枯但绿树成荫的河对岸。


警察局不让露营,但他们带我到了加油站旁边的公园,有水有电,洗澡,充电,真是太棒了!


超市采购好食物,美美地享用了咖喱土豆鸡肉晚餐。

虽是周末,却冷清得可怕,小鸟、野珍珠鸡,胆小羊群才是这里主角。
如此安逸之地堪比收费费的Camp site,正好可以让我休整两天。据说南非治安较差,但小镇居民投来的目光充满和善,警察也特别关照,非常舒心。
偌大的公园修建的原意是给居民提供休闲娱乐的场所,但小镇实在太小,居民们更愿意呆在酒吧和家里,不像中国人那么喜欢来此散步聚会。


整整两天,数个烧烤架只吸引了两家人,空气中弥漫不出欢声笑语和烤肉的味道。





然后一男带三女过来,开始了篇头的对话。
丰乳肥臀、膀大腰圆的她们扯出睡垫,随意地铺在地上,拧开啤酒和红酒,点燃了香烟。
他们属于有色人种,祖先来自欧洲,与非洲原住民通婚的后代。五官倾向于欧洲人,小麦色肌肤,身宽体阔。
她们对身体的开放程度自然不是我们受上千年传统思想与文化的约束所能接受的。估计她们也无法理解我们所谓的大家闺秀、贤妻良母是什么概念,估计还是嗤之以鼻,鄙视我们太过迂腐。
我一再表示没有任何兴趣,她们懒洋洋的,但不放弃,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起来,躺着的那位甚至褪下了裤子,露出半块肥胖的屁股,因肥胖而褶皱的皮肤如同老猪皮一样。手和腿更如同猪蹄,上端极其粗大,根本提不起我任何兴趣。

简直完全颠覆我的审美观,但妇女肥胖是非洲部分地区极其推崇的,以胖为美。
转移注意力是我唯一能不尴尬退场的方式,转而向一直干笑洗车的瘦小男开玩笑,为什么她们休息你却在干活,他还是用干笑做最好的回答。
世界很大,不同的思想观念和最原始的欲望驱使“艳遇”成为旅行中的一大话题。
旅途中与各式各样的人相遇又分开,对于最直接的艳遇,我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那种纯粹因欲念需求,甚至无聊而走到一起,短暂欢愉之后各奔东西,没有留下值得怀念的记忆之事,对我来说是痛苦的。
我执拗地坚持己见,背着固执的苦痛行走于天地间,并自得其乐。
当然,我也有正常的躯体,身体需求也时刻折磨着心灵,但这种事情毕竟不好公开于纸上。如果有一天迈进婚姻的礼堂,估计会是左手牵右手,同时回忆起那些素未谋面却带来片刻欢愉与漫长空虚的无私的人。
诚然,也可能有那样的相遇,如闪电般击中对方内心,相互感受,相互珍惜,在浪漫又平淡的生活中成就一段佳话。
但浪迹天涯的游子可不能提供什么承诺,还是一个人了无牵挂来得自在。
对辗转于世界各地的我来说,“艳遇”可以有另外一种理解。那些壮丽的自然风光、狂野的动物世界、迥异的风土人情和无数帮我度过难关在记忆中留下美好印象的人就是我的“艳遇”。甚至连骑行中痛苦的遭遇也显得有那么几分可爱了。
当然,我没有忘记那些一直为我点赞甚至赞赏的大侠们!
哎,大晚上的,尽想些无意义之事!
来,撸了这一发,睡觉!
(2017年3月23日-26 南非 Springbok-Ga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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