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反对同性恋越来越不可接受，但是在很久以前，同性恋被基督教视为恶魔。
现在，反对恋童癖越来越具有道德强制性，很久以前，男明星可以公开违反不能与未成年人结交这条法律，却不会遭到非议。
即使不同时期，法律都规定不能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但是道德的容忍度却不一样。同样，也没有法律禁止同性恋，但是对同性恋的容忍度也变化了。
这就说明了道德不是自上而下的规定，而是自下而上的演变。
亚当·斯密的道德观
如果你没听说过《道德情操论》，但是你一定听说过《国富论》。“看不见的手”这个说法就是出自《国富论》。
这两本著作的作者就是大名鼎鼎的经济学鼻祖，亚当·斯密。
他早年是格拉斯哥大学的一名哲学教授，要知道那个年代的哲学，其实就是神学。但是亚当斯密骨子里透着无神论的思想。
他有一次要求校长取消课前祷告，不出意料被拒绝了。为了饭碗，斯密只有听从校长的安排，但是他的学生能够深深感受到，这位教授的思想有多么深邃。
《道德情操论》就是这个时期亚当斯密上课的讲稿。里面阐述了，道德不是由教皇规定的，而是自发地在人与人的相处之间建立起来的。
他认为，每个人都渴望与别人“心心相通的愉悦”，人们能够看出其他人心中的情绪，当我们发现某种行为能让其他人愉悦，那我们自己也会感到愉悦。
通过人与人之间不断地交流，不断地试错，慢慢就形成了普遍被人认可的行为准则，这就是道德规范。而道德家或者法律，只是对这种行为规范的观察总结。
语言是一个同类型的例子。语言是人与人之间不断交换信息，所产生的一种传递信息的模式。语言学家只是对这种交流模式的观察总结，而不是语言学家规定了这种交流模式。
道德的演变
道德是随着时间发展的。在中世纪的人眼里，为了捍卫自己的荣誉，杀人是值得赞赏的。而今天的人为了荣誉杀人则惊人地不道德。
过去10年里，全球战争死亡率创下历史最低；在西方的大多数国家，杀人率比中世纪减少了99%，暴力正在快速消退。未来的人可能会对今天人们的野蛮行为大吃一惊。
书中提到了中世纪的礼仪规范：他人大小便时可以不打招呼；不能用桌布、袖子或帽子擦嘴巴；吃饭的时候不能挖鼻孔……。
这些我们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都觉得不应该被说出来，但是却记录在中世纪的礼仪规范里。这反映了中世纪的人行为非常恶心。
道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演变呢？书中总结了两点原因。第一，国家的权力更集中在国王手中，战争的减少让国王需要更多的农民来纳税。第二，“商贸使人们重视在交易中获得陌生人信任的机会。”
商业是最大的慈善。这是薛兆丰老师专栏里常说的一句话。所以说顶级的智慧都是相通的。《自下而上》的作者也认为人与人之间经济往来越来越频繁，人们更在意下一次的贸易机会，从而减少暴力。
最后，书中还提到了法律的演变。英美法系采用的是判例法，欧洲大陆则采用成文法。
判例法也是自然选择而成的。法官判案会根据以往的判例做出判决。裁决公正，对社会发展有积极意义的判决又会被引用到下一次判决中。而每一次引用又会使判例更加完善，更加符合当时的道德。
这样一次次地引用就自发地为法律带来了秩序。
今天，你了解到了，道德也是自下而上演变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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