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袭风的剑很普通,长三尺,周身漆黑,像是
铁匠铺学徒打出的第一柄剑。
赵泰山,人如其名,身材高壮,满脸的络腮胡子,铜铃般的眼睛瞪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八十斤的开山刀在他手里宛如一根枯枝。近几年被这把开山刀砍断头颅的不下七十人。
夜深,月高,杀人夜。
“你在等我?”赵泰山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你叫赵泰山?”那人不答反问。
“既然你知道我是赵泰山就应该闪的远点。”赵泰山低吼道。
“我叫孟袭风,今天是来拿你命的。”那人道。
“哈哈哈哈......”赵泰山不禁大笑,道:“像你这样的无名之辈我见过很多,想杀我扬名立万。你可知我这把开山刀劈死过多少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子夜之前拿下你的头颅便有一千两的银子,过了子夜就成了五百两。”孟袭风道。
“看来你爱这银子胜过你的命。”说罢,赵泰山人已腾空跃起,八十斤的开山刀在夜色中带着瑟瑟风声仿佛真能将山一劈两半。
孟袭风不是山,只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
幸好他手中有剑,剑已出鞘。
剑光微闪。
“哐”
赵泰山人已趴在了地上,脖颈上流出的血不断冒着热气,像刚出笼的馒头。他的眼睛依然充满自信,他仿佛已经看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哀嚎着死去。八十斤的大刀依然在他的右手死死的攥着,可是他却再也提不起来了。
茅屋破旧的像个牛棚,但的的确确不是牛棚。
因为里面躺着两个人,两个一丝不挂的人。
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睡得极为香甜,脸上的笑容似乎在告诉男人,自己刚刚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谁能想到苏州城的头号名妓苏小小竟然在这样茅屋里!而且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女人醒了。
“你怎么还没睡啊?有什么心事吗?”女人的手像恰到好处的竹竿,每一节的长度都恰到好处,在阳光下似乎散发着灵秀的光芒。被这样的手抚摸胸膛,哪个男人会不心动啊!
可孟袭风没有。
他在想着这几年他杀过的人,不多不少一百九十九个。
这把剑虽然外表普通,但却已有不下十个门派的掌门倒在这把剑下。没有人可以描述出这把剑有多快,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苏小小的手顺着孟袭风的胸膛向下抚摸,她摸到孟袭风的腹肌,一块一块的是那样坚硬、有力。她喜欢结实的男人。
苏小小水柔的眼睛不解地注视着孟袭风,她想象不到刚刚还在自己身上英勇奋战的男人此刻竟如同根木头一般,对自己的挑逗没有丝毫的回应。
她早已爱上了这个冷酷的男人。
她的手继续向下。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敲了四声门,低声说到:“老大正在老地方等你”。说罢也不等屋里回话,就转身离去。
孟袭风听罢赶忙起身穿好衣服。苏小小拉住孟袭风的手,说:“你要去哪?难道那里有比我还要漂亮的女人吗?”。
“那的确有个女人,可她没你漂亮。”孟袭风边整理衣服边说道。
“你喜欢和丑女人一起睡觉?”苏小小不解的问道。
“我去不是和她睡觉的。”孟袭风道。“她是我的老大,她叫我,我必须马上得去。”
“她叫你去死你也去?”苏小小气愤的问到。
“去”
“那...那如果她让你杀了我呢?”苏小小咬着牙,眼泪也在眼眶打转。这幅面容着实让男人心疼。
“那么此刻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茅屋里传来女人的阵阵啼哭和背着剑头也不回的男人。
夕阳挂在天边摇摇欲坠。
孟袭风觉得自己就像这夕阳,似乎走到了尽头,明天是否还能升起,他不知道。但他一定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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