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高寿死去的我会随着喜丧乐队的声乐站在棺材板上蹦迪。
可是现在的我坐在棺材板上抽着无形的烟提不起乐趣。
就在几天前病危通知书下达时,我的心情也跟着一落千丈,躺在病床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来了又走依稀只认得自己的儿女孙子老伴。
喇叭欢快的演奏着,儿女们满脸轻松的走在了前头,就像躺在里面的人已无关紧要现在重要的只是要把他送走,再通过某种仪式表达不舍。
曾经我也这样过,到现在我才理解睡在里面人多感受。
“爸,我也不想实在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轻松一点”儿子把我的氧气罩取下时带着懊悔和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女儿们围着我的床头坐下,哭诉着我一生的命苦终于修得正果。
老伴每一次进了都哭成泪美人,唯有从她眼中看到不舍与爱,我也想起身安慰她叫她不需要害怕。
害怕害怕害怕,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被去死。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结束自己成全家人。
在我依稀听到“治疗费用很高,希望不大时”时我被搬离了病房回到那个熟悉的家,人嘛忙忙碌碌一生还真是需要有个归宿结束
原本我也是怀着希望,可是一回到家中我理解了,理解了这种活着人的不易。
缺氧和大脑同志的最后挣扎使我不停的重复一个伸手的动作。
一旁念念有词的神婆说“你爸正在过雪山,人生最后的艰难,越过了便是极乐世界,我们一起念《大悲咒》助他过山。”
我该谢谢神婆,虽然她说的胡说八道,可是没有什么可以媲美语言上的心理安慰,至少她让我的家人和我都感到了安心。
不知道未来是怎样,我也真成为了鬼魂,一辈子最想解开的谜现在使我惆怅还有就是遗憾没听到一句“不管怎样都要试试医治”
原来人生结束的生活是这样的,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有的是一片孤独与凄凉,离不开这里了无尽的禁锢在家,我所渴望的大海离我远去,我所留下的遗言已被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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