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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于江湖的情事,落满一地鸡毛

相忘于江湖的情事,落满一地鸡毛

作者: 蓝色的海sunshine | 来源:发表于2020-04-02 01:17 被阅读0次

那天,临醒时做了一个梦,依稀记得。手里捧一本质量上乘的彩印书,书里有聊天记录。我们的情事都在这一段一段像微信的绿格子里。凭此都在,有些像王小波笔下的王二,但没那么污,倒是像孔庆东的《北大情事》。

那个情景里的人,想着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情形——我们像相识了很久,漫不经心的聊着,不谈爱,字里行间都是暧昧的情愫,不逃避,我们在文字的拉拉扯扯中,品味那种甜美。“最美不是下雨天,是和你一起躲过的屋檐”。 时间啊,果真让我想起那些,每个不同的时期,总有几个你深刻记忆的同学和走进生命的朋友。我和过去那些不得不说的情事。

张娟娟在一完小,俊俏的像现在的网红,她是榜样的存在,在我们学校比《少年英雄赖宁》火的多的善类。臂上别的三道杠臂章便是最好的证明。有不少平安小学、春明小学、二完小的流痞,总爱往我们学校跑,有人说,那是为了追求张娟娟而来,还会争风吃醋,在校门口打架,表现出自己是最厉害最令周边各学校小学生闻风丧胆的坏怂。我是在五年级转学到了县城的,但像张娟娟学习好又长得好看,还是学校广播主播,运动会鼓乐队指挥的,确实会成为每个少男撩动琴弦的假想女友,虽然我们只是懵懂的孩子,但还是每个“老鼠”都想要的奶酪。

在我的意念里,张娟娟是遥不可及的神话,而“蒙毅”将军只有一个,要骁勇善战,要统领千军万马,跟我的骨子里的气质不相匹配。班级里的刘萍不光学习好,大大的眼睛有光,眼睫毛还是长长的,话语不多文静如一朵安静盛开在春天里的花。考试的时候,是我的最大竞争对手,但别招惹她,不然谁也不会放过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那种。拳头可以PK男生的有点彪悍作风的女生,不过,我就是暗暗的喜欢她,学习好有性格。

杨秀敏爱笑,眯起来的眼睛特别可人,男生逗她,她也不像其他女生那样生气起来就打人,她不,会恼怒,但不过度报复,给人感觉随和好相处。待我上初中,张娟娟,刘萍听说都去二中,我也再没有见过,如果说小学是未开化的萌宠,那么上了中学渐渐开始注意女生,那些发育快的,脾气柔和、脸上有光的女生总会格外被男生注意。我也会想起刘萍,我们会不会考入同一所大学,那种见面惊讶的场面在脑海里彩排过多次。是先招个手呢,还是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老同学憨憨的笑呢,我竟然不自觉的笑了,仿佛她就在我的旁边看到我的拘谨样子。

高三补习那年听过别人讲关于杨秀敏的一些风流逸事,我将信将疑,毕竟我们曾是一个教室的同学。我宁可觉得他们是子虚乌有。但“小耗子”有板有眼的讲:那个窗帘还留有一条缝嘛,能看见里面,赤条条的两个人在炕上,……就是她,那男的是个县里出了名的混混。差点挨打,我们在窗户口看的不小心笑出来,男的喊“草泥马,谁了?”我们慌忙就是跑。那天的风可大了。小耗子上初一,个子小,忘了谁给他取得大名“小耗子”,“那特么怎么没把你刮跑了给爷!”我有点嗔怒的骂。以后的某一次跟同学处求证到,杨秀敏修炼成了广东东莞派。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还失落了许久。断然想不出我心目中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她真的会堕入红尘。

同样的例子还有文昭,关于她的许多事情,我道听途说的多。初中时候便听说她和体育老师怀了孕,后来不得不退学。去了南方,多年后,嫁给了比她大了许多的一个退役军人。家里有钱,结婚不必奋斗就买了楼房,日子过得繁花似锦。她的父亲还是我们当地的村支书,于情于理她都不会成为那类人,可能是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罢,旁人说三道四倒有些二寡,但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却从没有断货。旁人说,人家有钱。但在我们的意识形态深处,如果是两个二十多岁的男女结合,没有意见,会祝福;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女结合,没有闲言碎语,会祝福。但若是五十岁的男人和三十岁的女人结合,会有好多的疑问,会把他们每个个体拎出来放在日光下,大家茶余饭后的分析,像警察破案一样剖析,结合历史脉络去伪存真的判定:农村女的怎么三十多才嫁人?定是知根知底的不敢娶。男的五十多了,不是二婚就是丧偶,老牛吃嫩草,非富即贵。贱卖的白菜,也就是外地人稀罕咯。有次我回到亲戚家,还见到了她的妈妈说:男方岁数大是大了点,可对文昭可好了,生了小孩,家庭光景过得可好了。这一生能抓在手里的东西并不多,那么,这样的章节,是不是在弥补青春里丢失的东西呢?

故事像《白鹿原》里的田小娥,沦为郭举人的“泡枣工具”,还去勾引黑娃,鹿子霖几次光顾,和白孝文相依为命,后来狗蛋。残缺的人性,畸形的婚恋观。我们读到的田小娥,既可怜无助又可恨可悲,既淳朴善良又劣迹斑斑。我们不够洒脱,是因为从小循规蹈矩惯了,走在人生的轴线上,慌张盼望喜悦忧伤,都在那个游戏的临界范围里,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我们会无所适从。

忽然会联系到莫妮卡贝鲁奇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塑造的玛琳娜,曼妙的身姿,摇曳的倩影,婀娜的姿态迎接灼热的目光洗礼。镇上的男人们垂涎着玛琳娜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身体,那无与伦比的美妙身姿诱发着男人身体里的荷尔蒙。每个人都想吃,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得到的美人心计。而女人则妒狠,觉得她无耻招摇,当玛琳娜身着夺目红裙,脚踩高跟鞋哒哒地走过小镇的街道时,甚至遭到女人们的唾弃。一个人一个事物被崇拜,被艳羡,现实与理想间有差距,人们就想亲手毁了它。当所有人都在不遗余力地诋毁玛琳娜,痴迷向往玛琳娜的雷纳多,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用他的行动偷偷的帮助着玛琳娜。

人世里,我更喜欢电影的最后,用美好压抑丑陋,用宽容与世俗和解。

我知道班里一个女生很大的秘密:王悦兰据说在几年级的时候,在她们乡里举行文艺演出时被男生强吻过,对,就是抱着亲那种。这在当时绝对是天大的秘密。我们学界(小圈子哦)自定义这是污点。但似乎丝毫没影响她学习的上进心,不但在应届考上了大学,还攻读了硕士研究生,而那“强吻”怎么没有在她的世界里留下阴影呢?后来,去了北京渐渐淡出我的世界,有好事者说她被包养了。但我的记忆还一直停留在我们在初二时候,学校有歌咏比赛,我和她是我们班级里唱歌之前诗朗诵的那一段。我奇怪自己是个奇怪的人,凡是和自己有相似或相近的经历的女生,会定义为我们是过家家一样的男女主,哪怕那是个假的设定,也会被臆想为像肉食动物撒尿标志边界属于我的辐射范围。这在我高中时候也得到了印证,班级有一个女生在会考后有七门和我一样是“良好”。我蠢蠢欲动,还在补习班给人家写过情书,那是十一页的长篇累牍哦。她在理科三班,我在二班,还不好意思送过去,我的哥们儿看出我的怯场,“我帮你给她——前提是你那文字我要抄一份,给我的梦中情人”。那自然是妥妥滴,她们两个女生自然不会互通有无,也不会知道这是一封雷同的情书。之后,记得还叫着女生和她的闺蜜(也是我高中同班的同学),我和我的哥们儿,我们一行四五人去一中北面的一个录像厅看了一场录像。那是第一次所谓的约会,还是去了录像厅,听起来是不是觉得有点别扭或惊诧,别笑掉大牙,那是属于我们年代的记忆,属于那个时代的富有年代感很强的录像厅在我们读书时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你以为这是一首很好听的《传奇》里的歌词,殊不知这也曾是我的噩梦。班里女生刘慧娟是闺蜜团女子四人组最秀气寡言的一位。在校园有种现象是痞子英雄,谁是痞子谁就可能成为那个被崇拜的偶像一样,而可以做流氓的女友,那是一件霸气荣耀的事。

上学的时候,会扎堆,学习好的一伙,爱玩的一伙,爱江湖大哥兄弟义气的混混们一伙,大学以前是这样的情形。我和闺蜜四人组的姐妹同桌,有一次,刘慧娟凑过来和闺蜜聊天,我也跟着附和聊了几句,就此为我招来了“杀身之祸”矣。刘慧娟是赵毅的马子,拜把子的弟兄们都出马,把我叫到教室后面,“知道为啥叫你不?知道那是谁的马子不?谁让你看了?嗯?……”这质问的语气同时,拳脚散打自不必说,能称为混混痞子,没个好身板怎么对得起这称呼呢。事后,去商海的市场上买一把尖刀藏在书包里,妄想有一天逼急了我会手刃“仇人”。

前年的一天,同学打电话说,有老同学来了我居住的城市,大家一起聚聚,还叫了上学时身为组织委员的我的干姐。说起干姐的由来,大抵是我挨揍之后,热心肠的组织委员想罩着我(旁白:我是班里中队长,干姐觉得那是一个没面子的事,想帮扶于我的),遂向“斧头帮”宣称我为干弟弟是也。所以,多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是我心目中的大姐大。一个能在你最凶险的时刻站出来,为你挡枪的人,我是不是要记住呢?那是在灰暗人生里增添的最鲜艳的一抹亮色。起先我是不愿赴约的,因为来者便是当年最凶悍最卖力的班里大哥,那是我年少时的痛点,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我的信条,不然觉得对不起我逝去的青春。但有干姐在,我还是要去的。吃着毛豆喝着啤酒,眼前的大哥已然不是当年神勇,某一刻,看着他经历世俗老成黝黑的脸颊,瞬间觉得挺可爱的。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们经历沧桑后,虽有伤疤,但那不也是我的人生吗?揭开才会痊愈。如果没有他们的欺辱,兴许我还不会那么刻苦努力,不会义无反顾去求学激发我的昂扬斗志。所以,我是应该感谢那些曾给我伤害的人们,是他们让我成长,让我遍体鳞伤之后,还不忘初心。感谢自己,至少我当年没有同流合污,没有学坏。

从前感觉娘炮的那个人,生了好几个孩子了;从前觉得油瓶咣当的那个人,博士都毕业好几年了;从前长得不咋的普通话说不标准的那个人,都升成了某国企副总了……曾经的小径已被丛生的杂草淹没了,曾经的翩翩少年已成油腻大叔了——这深夜啊,孤枕、寂静。上大学时还虚伪的骄傲,终于可以向“上流社会”进发了,后来发现还不及当年那些“二流子”在三流社会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时。苦闷翻遍了朋友圈能和说话、想和说话的原来也只那两三人。有时候觉得圈子很大,有时候圈子很小。陌生人偶尔也是坦诚率真,可若是觉得信得过的,可能有的真的也仅仅是我们认为的信得过。

我想起一个人来 ,她比我高两届,在县城读书时,我住的房东家和她家在一个巷子里。初中毕业就去读了师范,我读高中时候,经常给她写信。记得她曾给我寄过一张相片 :留着乌黑的江姐发型,微微含笑,红毛衣黑裤子,斜坐在宿舍的床上,整洁的学生被上面盖着印有学校名字的布帘。我常常不自觉的拿出来看,说不出的愉悦,觉得她俊秀而有灵气,包含了我所有对女孩子美好的印象,中学的后来几年,那一张照片给我增添了许多的憧憬和想象。但觉得自己不配拥有的,我刻苦的努力着,即使困苦也会倍感力量,以为那是最原始的爱情方式,定义域是不是对,其实我也不知道的。她从来不知道我的那种心迹。

后来,我上了大学,想过回去找她,告诉她,我深深地暗暗地恋着的,但种种机缘巧合,从没有说出口,也没有见过面。直到大学毕业之后的某年见过她,已为人妇。我像个执迷不悟的失败者,记忆中还在反复的播放着过去的那些个画面。今年2月的一天晚上,我偶然翻看相册看到了她的那张存照,想起那段刻骨铭心的日子,把照片拍了,发给了她。她问我,你怎么还有这张照片的,我说,好多年前你寄给我的。她发了一个笑容,我没有再回复。我觉得我是内秀的人。那个难忘的经历,潜藏在我的记忆里。就以这样的方式,和那段岁月做个告别吧。

刚读大一时,偶然听到班里团支书在宿舍叫屈追不上某女神,那便是身材高挑的杨敏。那时我们经常会在学校的报告大厅听报告,每个班级按照座椅一排一排的集中坐。有一次我们又去听报告,“这儿有人坐吗?”那天巧合的是找不到座位的杨敏指着我旁边的空位问我,“没!”我立马正襟危坐,全身调度,爽快的应了声。

“你的笔记本?”

“嗯!”

“能看看吗?”

“看吧!”我把夹着的笔拿出来。

“你还写情诗?挺有故事的昂!”

“纯属杜撰,见笑了!”

平日里,我会草稿一些心情,几枚小诗在笔记本里,从初中开始多年来的一个习惯,灵感来的时候就写,我大多的心境都可以在写过的文字里找到当时的模样。

这之后我们上课的时候,总能经意不经意的和杨敏坐在一起。某日,团支书喊我一起在师大东门一小馆一顿酒造。谨听团支书煞有介事地嘱托,给杨敏买了一双手套,一个坐垫。趁着夜色和酒的给力,我守在四号楼旁的IC卡公用电话机旁,“喂,你好,是203宿舍吗?……”和杨敏简短的对话中,听到宿舍里的女生炸锅似的七嘴八舌不绝于耳。还在互相猜猜我是谁,还要杨敏摁免提。我这儿瑟瑟发抖的身体,难掩内心慌张激动的情绪。

后来,没有起因,写一封信委托班里一位女生给杨敏,大概意思是不该是爱的年纪,爱就来了,我还有点接不住。快读大二时,记得给杨敏买了一件粉色的羽绒服,杨敏回赠我一个传呼机,126号段。“那时候的天空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毕业那年的6月19日在师大北门的西北人家散伙饭,我刻意问过杨敏“为啥此后三年几乎没跟我说话?”“你当时那样,让我怎么跟你说话?”我语塞,喝酒,然后和同学们一起大哭。我的大学,被浓缩成那一刻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不是一块成熟的料子,无法精雕细琢。从此,步入社会。

阿木拉,达斡尔族,蒙授,来自呼伦贝尔莫力达瓦达斡尔自治旗,我们同届动科院的一我认为的女神。长戴一顶白色长沿鸭舌帽,特有的民族风。在校园里你若看到脚靴,头戴帽子基本可以判定是少数民族。那时候我们在一个社团,换届时我成为新一届会长,当然这与我写作发文不无关系。她和她们宿舍的苏布德,巴图稍相继进入我们社团。印象中苏布德的汉语水平有点像小孩子刚学说话,吐字是一个词一个词这样,如果要完整的表达一段话,她会尴尬的捂嘴笑。阿木拉则蒙汉全通,标准的发音。我刚上任不久,阿木拉便进入某部门做了部长,这样在综合测评中可以加学分,这其中多少是有些我的私心在里面的,自不必说。所以,很能理解现在有些女同胞火箭提拔,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便耐人寻味,你自己想,细品。

最大壮举是阿木拉英语挂科了,我和同学帮忙替考,我们都知道替考在大学里的后果,如果一旦露馅我们可能学业就此打住。因为我是男生,所以我请我班里唯一在大一时候过了四级的女生一起考。听说补考就过了两个人,我替考的男同学,好像是叫青格乐。还好那监考老师不是蒙授,不然跟我说一句蒙古语,我就惨了。觉得那时候只要她要我帮忙的,我都会心甘情愿前往。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大学快毕业时候,我曾大胆的告诉她,“人家说,大学要喝过大酒,要挂过科,要和自己喜欢的女生说喜欢她——阿木拉我其实……可能是暗恋吧,不过我说出来了,我觉得我的大学也不遗憾了!”吞吞吐吐好容易表达完,她笑了笑,有点惊讶的眼神,好像说了“哦”,再细节的也没记得什么,就回了她的宿舍楼。

某年修通了省际大通道,呼和浩特到阿荣旗,我想,如果还与阿木拉——认识的话,一路向东便是呼伦贝尔的草原。只是想想罢了。

学校社团里的两年,还结识了一位大神,大三之前过英语四六级,硕士期间雅思托福,硕士完成后到了国外读博。活脱脱一枚重量级学霸,我还曾自嘲似的跟她说“你们专业硕士好考!”但后来她出国留学,结结实实的证明我这个提着脚后跟都立不住脚的伪命题。

非典时候我们封校,我有学校为数不多的临时出门证(当时,我负责学校出的一份校报,方便与校外打印社来往)。买上水果零食隔着学校东区的栅栏围墙把东西递过去给她,这个得在电话里约好时间地点,那是个没有手机的年代。相信那时候我是暗暗的喜欢她的,但觉得她属于高不可攀的那朵蒲公英,一碰就会飘飞远去。她在国外时候,我常能接到在地球另一端打给我的越洋电话,十三个小时的时差。“也许一个孤独阴郁的人,最需要一个温暖的人来治愈吧”戳到了内心深处,我的灵魂深处是个闹革命的孤独者。

归国,留校任教,后来精挑细选嫁人。原来以为的一些传奇,仿佛吊炸天的女生,渐渐淹没在茫茫人海,过起来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说有些过去是回忆的殇,那么有些回忆就是明丽的晴朗。师妹像个体育生,跟她站在一起比我都高,在东区经济管理学院。我大四,她大三,开始情节和通用版本的故事差不多。有时候看到操场上奔跑的孩子们,会莫名的发好一阵呆,想过去的某些细节,那些说不出的感觉,会想起她,有人说,如果你还记得一个女生,不是过去没有爱够,就是你还爱着对方。说爱,似乎过于厚重,我想我是怀念那段时光吧。那时一起在西区上自习,骑着单车载着她,说说笑笑到东区。有次和她一起去了她的老乡宿舍(老乡是男生,我们学校有个规定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区,男生不可以去女生宿舍的),他们一起说着陕西关中口音,两人一起笑开来,我还丈二摸不着头脑。我快要毕业那年深秋,在十四号楼下两人背靠墙壁,面对着东区的操场,冷风吹着,卷起尘土飞扬,我们谁也不说话,操场上稀稀拉拉几个锻炼身体的学生。偶尔,有一句没一句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也不看着对方,仿若自言自语。楼上有男生趴在窗户口起哄的叫嚷。我想那就是爱情吧,我对爱情的体验最初的样子就是这样,像酒一样轻柔绵长,像长空一样悠远宽广,像长调一样空灵悠扬。我的大学最后两年是比较煎熬的,专业考试我几乎就一小白,我甚至害怕考试,惶恐未来,我像个抑郁症的患者,和大学里许多人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而她,我觉得那是最走心的一段时光,人生得意时,经历的人和事,往往不过锦上添花,没有太多的意味深长。而若你在低谷时期,无论怎样的情意,都会令你记忆犹新。

仿佛从没有爱过,但每每想起她,内心是温暖的。思想的婉约深处,美好暗自芬芳。

我们毕业后,学校的操场也都改造成了塑胶跑道,再不会扬尘,再也没有关于我们的故事。

在学校,学习好能笔墨一般会比较讨人喜,大过你能打架做出格的事。当然,有一个前提是你不要长得过于女生如凤姐,男生贼眉鼠眼,还邋里邋遢,蓬头垢面。不管男生女生的审美,健康的美学,大概是区别于动物界与人最大的不同。但进入社会的画风与学校的感觉大有不同。

有一个共同点是,男人当如容貌胜似宋玉潘安,有钱胜过沈万三,还可以做到暖心送伞的贺涵。

2007年的6月,那是我来鄂尔多斯的第二年,有次工大毕业的高中同学电话跟我聊起来,“李娜的舍友没有男朋友,家就是东胜的……”,把同学女友的闺蜜舍友介绍给我认识。因为毕业刚和男友分手,在她的情感空窗期认识了。每天但凡有时间我会发信息,如果有假我会到东胜来,住在市医院附近十块钱一夜的平房小旅馆,就为了能跟她去压马路。后来,她说,我们不适合,分开一些日子好,尴尬的是,我们似乎也没在一起过呀。貌合神离的装腔作势,两个人都累。后来,心死了。有人说,女人,别去追她,而是以你的气场和睿智幽默个人的魅力慢慢地吸引。有追蝴蝶的时间,不如耕耘好自己的土地,待种好了花,那时候蝴蝶自然而然就来了。你越眼珠子都不转的看着她,她非但不自在,还觉得你不配动物世界里“那种为争夺交配权而不惜冒死短兵相接的战斗,强壮的雄性”。

造化弄人的是,我念念不忘的,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翌年,她因为工作出差去了我工作的小镇,坐在马路边的路缘石上对着我哭:为什么不能娶,我有车,买房我家也可以支援你,为什么回不去。我也想问为什么,那个细腻柔软,那个本想找到快乐的人,都像弥漫云烟消逝在风里。我们曾风里雨里的去等,可当心如死灰,又怎能燃起希望的火苗。我知道我的想法是狭隘的,但我说服不了自己。

后记

“终有那样的时候

我曾经在你世界里的所有痕迹

都被时间洗刷掉了所有的颜色

变成一块泛白的墙皮

像秋风里的落叶一般

掉落在你记忆的墙角

也许会有那样的一天

你不经意的一次回首

看到墙上缺失的那块空缺

你还会不会忆起

曾经

你也曾路过我的世界”

与其说在写故事里的情事,不如说是在写给过去的自己。每个平淡的生命里,都有着许多不平凡的过去。权当给人生做一个纪念吧。

20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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