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梵猴
第二章
未来跟余仁正继续喝酒，回头看这情况酒就醒了有一半，中一在后面嚷嚷着：“你们他妈干嘛的，跑大爷这撒野！哪来的滚哪去，要不他妈不客气！”
“谁他妈是未来，给我滚出来，麻痹的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啊？“
未来仿佛知道了来的人是谁“我是未来，你有什么事么？”
“麻痹的老子找的就是你！你俩跟我一起上啊！”边说边冲着未来过来，后面的两个大汉也跟着一起冲未来奔来。
“我草！敢跑家里来撒野！看不收拾死你们！”中一把门使劲一关，在一声巨响的关门声后，中一奔向后面的厨，拿起了几个啤酒瓶子奔着大汉们而来，余仁当时也迅速顺手拿起身边的啤酒瓶子准备开战，未来说时迟那时快拿起身边的一起就超着精瘦男扔去！
“你他妈是谁啊？”
“我他妈是谁你心里清楚，你丫闲的蛋疼聊骚我们家子佳是吗？今天我跟你拼了！”椅子超精瘦男奔去，不料他一闪躲了过去正好砸在后面的壮汉身上，壮汉不仅没事反而把椅子拿到手上准备朝未来砸过来，砰，砰地两声，只见两个大汉脑袋上血顺着脸往下流，两个碎了的酒瓶在中一双手上，“他妈的你们找死是吧，臭傻逼！信不信让你们出不去门！”两个大汉此时也被突如其来的酒瓶砸的不知何方，其中一个大汉转身把椅子扔到中一方向，中一练过跆拳道黑缎，对付这两个人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觉得酒瓶子过瘾解恨，而那边余仁也拿起酒瓶超精瘦男砸去，正好砸在精瘦男的脚下，又是一声响，此时精瘦男再次咆哮着“我跟你没玩，未来，有本事咱俩单挑！”沉默很久的未来终于大声吼了一嗓子：“咱俩谁他妈傻逼啊！谁先跟子佳好的！我他妈跟她好了三年了你知道么？是你破坏了我们俩你知道么！你们家不就有几个破钱么！她妈看上你们家钱了才让她跟你，你他妈的还过来找我！你有脸么！！！你要是觉得你委屈你他妈拿酒瓶子开了我啊，我绝对不含糊，但是请你尊重我也尊重子佳！你才是小三，OK？”说着未来把酒瓶子递给了精瘦男，“你有本事你朝着我这脑袋正中间砸过来，我丝毫不动，动一下我是孙子！你要是不下手，他妈的别怪我不客气，我还有气没处撒呢，你不开我，我开你，大不了把你弄残了，不过子佳下辈子就没人照顾了！”未来边说边把头朝精瘦男顶过去，同时手里的紧紧的握着一个酒瓶。精瘦男完全被这阵势给吓到了，看得出他是怕了，一开始他为了所谓的爱情奋不顾身，他以为那是爱，可他发现那或许不是真的事实，他有些胆怯了，不知如何是好，完全愣在了那里，“你他妈倒是砸我啊！“为了又大吼了一声，余仁和中一，还有两个大汉完全被震住了，在中一和余仁的眼里，未来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俩完全被这气场给震住了，而那俩大汉也是真被吓住了。
“你有种你倒是砸啊！”未来边吼边拿起手中的啤酒瓶子，恶狠狠的冲着精瘦男的脑袋咋了过去，这一瓶子下去，仿佛带着他对子佳的爱和恨，带着这么长时间所憋屈的抱怨，带着他对这三年感情的祭奠，使劲的砸了下去……
“啊！”
“未来你丫大早上的不好好睡觉嚷嚷什么啊？”
未来正喘着粗气盯着天花板，对于这些画面是那么的真实。
他倒是希望这一切不是梦，那样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发泄，他多希望就这么醉下去，他多么希望就这样在梦中发展下去，因为那样他不会面对已经失去子佳的事实，那样他不会在现实中天天折磨自己，他痛恨着自己为什么要醒来，为什么要就这样醒来，仿佛是梦中一切都处理好了自己满心欢喜的带着笑容醒来似的，然而，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酒气和食物发霉的气味提醒他，这只是空想。
正想着，中一在门外开始喊：“未来，你丫没事吧？”边说着开门进了未来的屋里，见未来没事就说：“擦，吓死我了，你俩昨晚上真有意思，就光喝酒了，发生什么了你还记得么？”
未来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头一阵阵胀痛，嗓子像是被烧过一样干燥，浑身的烟酒味。
“特么先喝口水”中一把倒好水递给了未来，未来定了定神，发现脑子一片空白。他只依稀记得余仁诉说跟葛林分手的事，后面发生什么了自己完全都不记得了。
“我昨晚真让你俩给累坏了，本来酒量就小特么一个比一个喝的猛，我劝也劝不住，你俩最后一致把我骂的我不敢吭声，说我不懂什么是爱情，我能说什么啊，你俩那架势恨不得把我吃了！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个姑娘嘛，哥有的是给你介绍！”
“快他妈拉倒吧，你介绍的姑娘我不敢要，就面粉女的那种？”
“呸”
此时未来看中一眼神中闪烁这一丝苦楚转眼间就消失了。
“既然起来了，就赶紧的起床！都特么下午了，老余昨晚也吐的不行了在我那睡的，一早就走了”
“他早走了干嘛？大周末的？”
“我特么怎么知道，我醒时候他就不在了！”正在此时未来电话响了，老余。
“你怎么样了？”
“好着呢，你怎么一早就撤了呢，还准备安排活动呢。”
“我今天早上见客户了，订了好久的一个客户好不容易约上了。”
“成吧，自己注意点，有空过来”
站在一旁的中一说：“看吧，这哥们是工作狂，知道自己被甩的原因是没钱，就拼命的工作，昨晚喝多了后跟我嚷嚷了半天他的工作，刚去工作领导什么事情都让他干，刷杯子的活都让他干，客户都在老员工手里，他接触不到客户源就只能一个一个的拜访，经常被拒是肯定的，还遭受各种冷眼和嘲笑，工作压力能不大么，又加上葛林这一出，余仁这哥们也是不易啊。”
“你以为都跟你那么潇洒啊！”
“哥这叫做保护自己，最起码不像你们这样哭啼啼的，特么你昨晚上把我一包软中华都抽完了，自己跑楼道里哭哭啼啼的抽烟别以为我没看见啊！”说到这，未来依稀记得，他只记得昨晚他坐在楼道里一根一根的抽烟的过程，烟雾缭绕，每吸一口他都在思考，或许他跟子佳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错误的开始造就了错误的结局。他想起了曾经上学时期的片段，一天子佳父亲突然脑出血，大半夜的子佳给未来打电话，边哭边说，子佳特别害怕，不知道怎么办，他告诉未来，要是你在多好啊，未来安慰她说，我一直都在。岂不知未来恨不得立刻飞到子佳身边，哪怕陪在她身边也好。从叫救护车到到医院，未来一直在电话的这头陪伴这子佳，当晚未来跟子佳都一夜未眠，直到手术成功后子佳才睡过去，而有一句话让未来印象深刻的久久不能入睡，子佳说，多希望自己是一个男的啊，那样就能背起爸爸直冲医院，可惜自己是个女生，事情发生了却无能为力，要是你在就好了，未来，你一定好好努力留在北京，一毕业我就跟家里人说咱俩结婚。未来心想，是啊，我一定会努力的。
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烟这玩意，以前未来从未接触，即使以前考学压力大的时候都没有触控过，这次未来不知不觉的拿起烟的时候都觉得那么自然，此时此地也许只有烟雾缭绕的状态跟他的情绪是想吻合的，正如他这段的感情付出，用尽浑身力气去让它亮起，却终将变成尘埃嚣张的飞舞在空中，逐渐坠落，最后地上连痕迹都不曾留下。
那段时间子未来陪伴子佳每天都奔波于医院和学校之间，悲子佳之悲，乐子佳之乐，未来想尽各种办法让子佳开心，终究不是太理想，随着子佳父亲病情的慢慢好转，未来才从子佳的脸上看到久违的笑容。从那之后子佳似乎对未来更加依赖了。
烟一口接着一口，未来在自己的回忆中随着烟飘摇，那些记忆也跟这烟一样，燃烧后，片刻的通明换来的是永久的消散，唯一带来的只是一阵阵呛鼻的味道。而那一夜，未来似乎是更喜欢这无比呛鼻的味道，甚至上瘾，就这样未来一支接一支的直到把中一的那包烟全部变成了回忆的消散。
“老余是走了，你赶紧收拾下跟我去晴来”
说着中一走出未来的屋，“去晴来干什么”未来被中一从回忆中强拽回现实中有些恍惚。
“跟我去就行了，咱们的活动之一，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晴来，中一驻唱的酒吧，坐落于后海河畔，静吧，除了吧台外共分两个区域，靠窗区和非靠窗区。中一每天都在晴来驻唱三小时，这看似简单的酒吧，驻场歌手个个都不简单，包括中一，每当夜幕降临时候，他都会背着吉他来到晴来，让自己个歌声为来到这个地方过客的人添加一缕回忆。
已是傍晚，落日还留有一丝橙色，倒映在后海的水面上，颇有几丝情调，走在后海延街上，观望着道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未来再次陷入沉默，因为走的这条路他跟子佳不止一次踏过，多次光临的那家小店就在远处。在身旁的中一似乎看出了什么，“你丫傻逼啊，让你过来散心的不是让你过来回忆的，你丫再这样赶紧滚蛋！”
“特么我哪里回忆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滚”
转眼上桥，沿着河边走了几分钟，中一和未来来到晴来门口，两扇老榆木的门树立在面前，抬头望去，楷体的两个大字刻在红杉树木的牌匾上，据中一说，这块牌匾的来历可有段故事：这要从晴来的老板开始说起，晴来的老板启盼是一奇人，资深旅行者，走过千山万水，足迹散布在祖国大江南北，启盼年轻云游时候曾经在陕西南部的寺庙挂单几日，跟寺庙的老和尚相谈甚欢,启盼离开时老和尚送给他一块木头，说此木是寺庙里一种树木的根，赠与有缘人，必定有用。告别僧人后启盼在旅途中邂逅了自己后来的妻子，在一次爬山过程中启盼的妻子差点坠入悬崖，当时启盼就是用这块木头把妻子拉上悬崖，这块木头不仅救了姑娘，还成为了他俩的红娘。
据说此木就是唐代诗人王维那首《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中提到树木。
启盼在云南也有家酒吧，也叫晴来，上面的牌匾是那块木头的背面做成的，这两面牌匾一在南，一在北，颇有南北相望，各自情来的意思，于是就有了晴来这一名字，晴，晴天的晴，来，归来的来，共有晴通情字，来通到来的意思，每个人的解读不同，这个名字就有各种含义。
牌匾和名字的来历如此浪漫奇幻让第一次光临晴来的未来，虽未见，却已尽然。
中一就曾经根据这木头的传奇也作了一首打油诗：
缘来慧根赠远行，借此山崖救生情。
不知春秋多少事，至此红木共一生。
中一告诉未来，启盼的传奇故事不止这一块红木，好多经历远比电影里的精彩，只有看过风景才知道风景的美好。
多年之后未来才真正体会到了那句：看过风景才能懂得美好。
踏过石板，未来跟随中一进入了晴来，两扇老榆木的门板上满目疮痍，似乎诉说着他们所经历的，尽管没有人知晓，如今他们远离自己的森林，变成另一种形式，在晴来的门口目睹着这世间的来往，听着人们的诉说，感受着世界的精彩和无奈。入门口正对面中间挂着一副抽象的油画，油画当中色彩缤纷，层层堆积，笔触透露着不羁和激情，颜料的堆砌成就了一副似山非山的画面，油画下面有一行小字：何处遇山在心中。油画下面有一小缸，缸内有莲花金鱼游动。右手边的墙上中间被画框裱了起来，里面却是砖墙切起来的，砖头上面零星长出了青苔，正中间又有流水淌出，地上有一水系，把墙上趟下的水接住后，通过水槽把水引导到门口的石板之下，潺潺流入后海当中。左手边正式进入晴来，只见整个酒吧十张左右的桌子，三张紧靠落地窗，两对椅子对视，靠窗的几张桌子自然的都在一个台阶上，有一张一桌子已经坐满了人，男男女女。往下一步是非靠窗区，两排桌子共六七张，坐满人的有三四张，最里面是舞台，整个室内的色调是深色调，随处可见鲜明的色彩和古朴的木质桌椅，甚至连地都是原木铺成。吧台在酒吧的入口处，吧台上坐着几个人在喝酒，后面摆满各种未来都不认识的酒。
“你自己找个位置先坐下吧，我先去后台准备下，一会唱完歌给你介绍个人认识，想喝什么跟服务员说，记我账上就行，不招呼你了啊我去了。”中一说着就去了舞台的方向。
此时已是傍晚七点左右，北京的夏天还有些闷热，酒吧的人还不算太多，零星的坐了不到十人，未来打量了一番，选择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室内昏暗的灯光让未来觉得特别踏实，桌子上的长明灯闪烁着在未来的眼镜片上晃动，似乎在欢快的迎接未来的到来，未来要了杯咖啡放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未来不禁又开始愣神。
未来点了杯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让他有些不习惯“服务员，多拿几包糖，一定多……”“好的”
此时酒吧内人越来越多，气氛慢慢热闹起来，舞台上的灯光开始亮起，中一个人走上舞台，调试着吉他。酒吧的来往的客人还是各自的神侃着，有玩骰子的，有喝酒的，有独自忧伤陷入沉思的，还有情侣相互缠绵的……当中一开始说唱出第一句歌词
“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你回去什么地方发呆…..”
的时候，未来愣了下，接下来伴着简单的诉说的音调未来完全被这种诉说迷住了，后来他才知道这首歌是出自于大冰的《陪我到可可西里看海》：
谁说月亮上不曾有青草
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谁说太平洋底燃不起篝火
谁说世界尽头没人听我唱歌
谁说戈壁滩不曾有灯塔
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谁说拉拇拉措吻不到沙漠
谁说我的目光流淌不成河
谁说我的一生注定要蹉跎
谁说你的心里荒凉而曲折
谁说流浪歌手找不到真爱
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我不要未来 只要你来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我一直都在 只要你来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我去划船 你来发呆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亲爱的 我等你来
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看着中一陶醉的神情歌唱着，未来仿佛也看到了歌声中的那般情景，在未来看来，这种诉说或许永远不能对子佳说了，内心此刻想说的或许子佳也不能感受得到。
“服务员，再来瓶啤酒！”，一声大叫，未来顺着这声音望去，只见隔壁桌子上有一女子趴在桌子上，女子被酒瓶埋在桌子里，透过自觉摆放杂乱的有序的酒瓶子看得出，桌子上的战果都是她一个人而为。昏暗的灯光打在她酒红的头发上低调的闪烁着，未来只是打量了下就被这昏暗的氛围激荡的不堪的回过头来，这种情况在酒吧常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为了各自的纠结在此买醉的人随处可见未来看来此女也是其中的一员，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也是准备午夜买醉的失落者。
“中一可嘱咐了，你再要酒就不给你了”一旁的声音再次吧未来的思绪打断，听到这句话时，未来心想这姑娘估计又是中一泡的妹子吧，便暗自骂道，这臭小子天天的糟蹋姑娘！姑娘听到这话后就不在做响。只是抬起头入神的听着中一唱歌，“是面粉女!！”未来差点也叫出声来，虽然这女生的装扮今天保守大于激进，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浓妆，未来还是认出了面粉女，有过一面之缘之后未来就跟余仁说过，中一的口味越来越重，面粉级别的都触碰，还问中一是不是米饭吃腻了，不过一想也不奇怪，中一这一浪子从来谈恋爱都没有超过三个月，唯一在大学被一学姐追过三个月，最后不得已跟人好了一周后又劈腿学妹后学姐才放手，如此浪荡的中一这次跟这面粉女估计也不会多久。未来看着面粉女边想边喝咖啡，苦中带甜的滋味是未来想要追求的，而目前，未来似乎只有苦。
面粉女目光也向未来投来，两人不禁四目相对，未来转而收回眼神低头继续喝咖啡，“失恋了？”突然间背后传来了一句标准的四川普通话，未来没来得及转头，面粉女就已经坐在了未来对面，再次面对曾经见过一面的面粉女，说实话，未来有些尴尬，上次见面是那种情景下的那种对视，想起来未来倒是替面粉女有些尴尬，而面粉女似乎并没有丝毫的顾虑和不适应，直接说道：“你来时候我就觉得你有心事，有心事的人走路从来不看地的。”未来怅然，从没意识到从看人走路能看的得别人有没有心事。”
“你好，我是未来，咱俩见过的，在我家门口。”
“对对对，见过，你好，我叫沈梦，你别误会啊，我跟中一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事，是那样也没关系。”
“可能真的是误会了。”
“没事的。”苏梦似乎又要准备说什么了但没有说。
“抽烟么？”
“不会”未来说出这俩字的时候感觉是那么轻松，他突然觉得这俩字有点可笑。毕竟他曾经靠抽烟麻痹了自己很长时间。“
“介意我抽烟么“
“没事，你随便“
沈梦熟练的拿出那烟盒上印有三个数字的香烟，抽出一支细长的白条，轻盈的放在食指和无名指间，在嘴巴夹住烟的一头时候，一团火把另一头引燃，一亮一灭后，一缕青丝烟飘扬到空中，未来看着这曾经熟悉的烟雾略带诧异的问道：“抽多久了？”
因为在未来印象里，女孩子抽烟的很少，“五年了”
“那么久了？”
“是啊，那么久了，你或许不知道，吸烟的时候能够看到最美好的曾经，即便是马上化作灰尘飞走，那也是有曾经的灰尘，如此沉重，我喜欢那种感觉。”苏梦又吸了一口烟，指着隔壁桌子上的酒瓶说：“有时候麻醉自己让自己什么都不想或许看起来是最好的解脱，然而这是永远解不开的死结。”未来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击打的不知所措，他似乎不懂得苏梦再说什么，未来再次打量了面前的这位女子，只见：干净利落的马尾辫，灰色的T恤，不施粉黛的脸显得有些稚嫩，未来这才发现对面这邻家气质的女孩已不是那天在家里门口出现的那位面粉女。
“看你样子就是刚刚失恋吧？”
“中一告诉你的吧？”
“我敏感的感觉出来的，你一进来我就感觉到你应该是失恋了吧，是个重感情的人啊……”
“嗨，哪有啊，所有精彩的故事都抵不过狗血的结局而已。”
两人相视无语。
未来哪知道他那张臭脸就像是写着：我TM失恋了。是个细心的人就能看得出。
傍晚逐渐远去，夜色来临，灯火怡然，河水泛泛。后海酒吧一条街上开始热闹了起来，各家酒吧门口总是有一两个帅哥服务生喊着路人进去坐坐，熙熙攘攘嘈杂声弥漫于渐变的黑白夜。穿梭于这条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白天的他们或许会穿着各种铠甲奔波于职场上，而到了夜晚，他们便放下枷锁来到这里找回自己舒适的生活方式，拾起他们内心对自已的呼唤。
中一唱完几首歌后转向未来的昨晚望去，发现苏梦已经跟未来坐到了一起，冲着未来和苏梦点了点头后说：“下面我要唱一首歌送给我的一个朋友，歌的名字叫《还记得那时的冬天么》。”伴着吉他的前奏，中一慢慢的唱起了：
落日慢慢的滑落在后海胡同的那边
我在胡同这边看得见
本打算叫上你去河边遛一遛青春的流年
却发现你已不再
落日下红光满面
是不是每一段你的出现总让我无法期盼
是不是我的期盼你永远不再身边
还记得那年的冬天
你我相见在后海的街边
直到后来我们唱歌在马路中间
是不是每一段你的出现总让我无法留恋
是不是我的留恋永远伴着你的欺骗
还记得那年冬天
你我分手在后海的街边
直到后来我独自走在马路中间
才发现
已泪流满面
而如今的这个冬天
你已不再红光满面
还记得那年冬天
你我徘徊在后海的河沿
知道后来再也看不见
是不是我的独白永远伴随着对你的思念
多希望我不记得那年冬天
多希望我们不曾见面
多希望你还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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