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臭

【无戒学堂私房课】

卖啤酒的二臭。

他1m65的个头，穿着一件洗的发黄的白色汗褂，一件半旧的蓝裤，一双球鞋倒是个名牌，像是花花公子这个牌子的，但是显然并不合脚，有些大，走起路来有些拖沓，他整个人给人的印象还是挺精神的，很能干的一个人。

确实是这样的。来了一拖一挂大车的啤酒，他不找人卸车，自己叮咣叮咣的一会儿就卸完了。第二天骑着他的破三轮摩托，就给人送到各个店铺里去了，陀螺一样的旋转着。

今儿个送啤酒的二臭又来了，看看啤酒还有四五十件。就准备下次再送。临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儿。跟着他出去了。这个小男孩儿四方大脸，胖乎乎的。

我说：“你这是领着谁家的孩子玩儿呢？”

二臭说：“谁家的孩子?这是俺的小三孩！”

“呀，你这是又从哪儿弄来了个三孩儿呀？”

“嗨，俺还有个小四儿在家里呢。”

我了个天呐！以前只知道他有两个男孩儿，谁知道他有四个男孩儿。哎，400万了。

大的孩子已经19岁了，不上学了，打工去了，二孩子已经16岁，正在学校里混日子呢。三孩子也就是刚刚这个，已经12岁了，上小学五年级了。他家的小四儿已经九岁了，上二年级。都是正需要花钱的时候。这结婚那彩礼呀，房子啊，哎呦，想想都替他头疼。

过去的老思想是多子多福，人多力量大。大男孩儿们是家里的顶梁柱。人多，劳力也多，挣的工分也就多。

可现在的情况是孩儿多，受罪大。那一个孩子，你不得让他们接受教育，让他们吃好穿好，至少得随上大流吧。结婚是人生中的一大项。越是男孩子多的家庭，女方要的彩礼也就越多。这事儿放一般的百姓身上，恐怕把骨头肉都卖了也凑不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