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了一个视频里面说:
84%的男生遇到问题第一时间会去问手机,
只有13%的男生会去问爸爸。
是啊,在这个互联网时代,
科技似乎开始成为陪伴的阻碍了,
当00后的小家伙捧着ipad不再搭理我时
我想起了影响我们这一代人的父亲形象
是一封家书,
是一句呵斥,
亦是父母子女间说不出的满满的爱。
父亲节到了,
我写了一封可以听的信——我的父亲
给屏幕前的你们,听一听我父亲的故事。
其实那些未曾讲说口的爱,其实都一样。

01
孩童时代,父亲是无所不能的神

父亲出生于一九四八年农历十月二十四日,刚刚新旧历换算了一下,发现父亲是天蝎座。他这一辈子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经常帮助别人会伤及自己,固执,爱转牛角尖,给了台阶都不下。
现在看来,天蝎座的特质非常明显。
小时候,和每个孩子一样,觉得自己的父亲很了不起,扬琴、笛子、二胡他都会。跟母亲结婚时,家里的衣柜、沙发、茶几、桌子,都是父亲用边角料的木头做的,而且到今天我都认为艺术感十足。这些家具一直陪着他们从青年到老年,到今天都舍不得扔。
父亲在家排行老五,上有四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妹妹,十几岁工厂学徒,三十岁成家。
在我刚刚懂点事的时候我记得,我们一家住在一个一间半的平房里,屋子下井房间地面低于水平面,屋外的半间厨房,还得跟对面的人家共用。父亲没有多余的钱给我买玩具,就用各种木料给我做了板凳、木马、手枪……
但是他每次去看奶奶,都舍得花五块钱给奶奶买一条大鲤鱼,我在当时那个年纪里,很难理解父亲。
在我开始读书时,父亲和母亲开始做点小手工生意,家里的光景稍微好过一点。我们搬到另外一处平房,房子大了,院子也大了。
刚上学没多久,我的眼角长了个小痘痘,感染、恶化,记得很清楚,父亲带我去市里看病,是个冷冻手术。据说当时是个很高级的小手术,出来的时候很疼,我一直在哭,父亲怕我的眼泪浸染在伤口上,在医院门口推小车的奶奶那里给我买了一个用勺子挖出来一个球的冰激凌,对于我来说,那就是童年的哈根达斯。
黄色的雪球,很香甜的奶油味,小碟子、小勺子,我一下子就不哭了。吃完第一口,我问父亲:爸,你也吃。父亲坐在对面看着我:我不吃,这是小孩吃的。那个黄色的雪球,应该是五毛钱。

02
叛逆时代,父亲是严肃的代名词

再大一点,我开始叛逆,父亲和母亲的小生意很忙,也无暇顾及我。他们会把每天的收入叠成一摞摞,放在杂物的箱子中间,最大的面额是十块钱,我开始了萌动拿钱出去花的念头。
十块钱,在那个年头是巨款,一个小孩一天怎么花也花不完。我买了一些吃的,一些新华书店的儿童读物,但是到了晚上要回家,还剩很多没花完,怎么办?
买的书不能带回去,不然说不清楚,放在同学家,剩下的钱扔掉吧。反复了几次,我的钱大多因为晚上回去的时候害怕被发现扔掉了,花掉的基本买了各种儿童读物,我的行为也被发现了。我怕的要死,我知道这是很严重的错误,当时觉得简直就是世界末日来了。
很奇怪,暴脾气的父亲没有打我,而是给我了一张纸,一支笔,让我把钱的去向都写下来,然后带我去同学家取书,他没有进同学家,而是在胡同口等我。
回家后那一晚我等待的一顿暴打没有到来,我忐忑的小心脏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父亲中午下班来学校接我,带我去了新华书店:想看什么书,你自己挑吧。
父亲的文化程度并不高,但他的古文造诣可能是今天很多大学生都不及的,小时候他的工具箱里面就有很多繁体竖排版的左传、宋书,他直接拿着文言文的聊斋给我讲故事。

03
青年时代,父亲也会有麻烦和困惑

再后来,我一下子从大东北去了广州,父亲一直在背后保护我们的那双手,有点够不到了,我知道他一定很失落、很担心。他经常会做一些让我很感动的事,比如他会在给我的信里夹个几十块钱,我知道,那一定是他背着母亲积攒的私房钱,二十年后,我也背着母亲偷偷给父亲的银行卡里转零用钱。
二零零五年,父亲来广州陪我过春节。节后我刚刚上班,在上海开会期间,父亲突发颅内出血,好在当时发现的及时,状况不是特别严重,但是父亲的左手和谈吐再也不如以前灵活自由了。仿佛一夜间,那个让我觉得永远是我的依靠的父亲,老了……
父亲和母亲没了主意,也没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看过病,任何需要做决定的事情,他们都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而那时候的我,二十多岁,靠工资来供房子、过日子,面对父亲突如其来的病情,我没有准备,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开始透支信用卡帮父亲交住院费。我当时的想法是,如果父亲需要做支架介入手术,我会卖掉房子……
今年是父亲中风后的第十二年,我觉得他越来越像个孩子。会因为我拒绝跟他讨论娶妻生子的问题毅然决然的不接我电话,会因为每月的零花钱问题跟母亲大动干戈,会因为我给母亲买的吃的含糖,他吃不了而闹情绪……
上一次回家探望双亲,父亲为了掩饰老态,刮干净了胡子,母亲染去一头白发,我看到母亲的第一句话:妈,我怎么觉得你矮了呀。母亲眼里闪着泪光:傻孩子,你长高了,妈也成老太太了。
从我们老家去北京的火车都是夜里上车,走的那一天,父亲送我到火车站,在检票口我让他回去,他三步一回头,冷清的街头,昏黄的路灯,父亲的身影已经不再挺拔,步履有些蹒跚……
那一刻,我百感交集,您用一辈子换来了我的成长,但却要亲手把我送走,您养育我成人,我又能回报您什么啊……

04
后青年时代,我们用肩膀扛起另一片天空

当父亲节这个大家集体都在谋划怎样给老爹买一份礼物。当所有人都在朋友圈满屏刷爱的时候,对于父亲们来说,他们或许真的不太在意这些礼物。其实,和其他每个晨昏一样,希望和父母、子女多一刻陪伴吧。
原来,父亲那些没有讲出的爱,是陪伴,是传递。
这个夏天,我想推荐父亲们带着小孩去台湾,
和孩子们一起见自己,见天下,见众生。
世界那么大,得让娃娃从小就看。
你要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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