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退职后这十来天过于放松,或是一时闲下来后过度放松引来的不适,情绪不稳定,时常有些小感伤,你看今早又早早醒来了,不到5点,出门晨练似乎有点早啊。睡又睡不着,干脆悄然无声地起床,去对面房间静坐一会儿好啦。

在床上盘腿而坐,微合双目,陷入周围的静谧中。耳内听着先生时尔响起的轻微鼾声,钟表的滴答声,窗户那时时传入耳中的鸟鸣声。静寂无声中,似可听闻落针声,公路上车来车往声声入耳,载重卡车呼隆隆呼啸而过,不知哪位开车的“仁兄”出于何意的鸣笛,打破这一静谧,不忍皱眉。时间在滴答滴答声中,一分一秒地滑过,六点多了,该准备早饭喽。
冰箱冷冻室中有小叔子送的铁锅大饽饽,有玉米面的、紫米面、白面的、枣饽饽,十来个,昨晚拿出一个大饽饽,足有孩子们玩的小足球那么大,放入锅中馏上,新土豆去皮切细丝,放入冷水中泡着。杂粮粥也热上,暂且休息休息。

任思绪慢无目的飘过,忽想起曾经在农村某一院落中,小时候走舅姥爷的我,在厨房打下手,拉风箱,舅姥姥在炖着菜的大锅里贴饼子,用手团成椭圆形,“啪”地一声,贴在锅梆上;又抓起一块面,团成椭圆,手上沾上水,在团一团,又是“啪”的一声,饼子紧紧贴在锅梆上。看着舅姥姥做得极轻松,一时手痒,征得姥姥同意,洗手,抓起一团面,两手掂来捣去,团成椭圆,沾上水,两手来回掂捣,用力甩出,“啪”的一声,贴在锅梆,刚要自得的一笑,嘴角还未上扬,饼子溜下,“哎!”看吧,这贴饼子也是个技术活嘞!不是谁都能自学成才,一试就成呦。那个饼子被眼疾手快的姥姥抓起,团了团,再次贴上锅梆,我——学贴饼子也无疾而终。

菜炖椭圆熟了,饼子也好了,饼子下面焦黄焦黄的饹馇,先揭下一块,咬一口焦香,麦面香,充斥口中,再来一口炖的软烂的肉与菜,用我们济南话说“杠好嘞,杠赛嘞!”三四年后想起,这嘴里好像还有那股焦香、麦香混在一起的那股香味呐。
饭热好了,饽饽也热好了,土豆丝用开水氽过,搁上剁的极细的蒜末,极细的青红椒丝,用烧滚的花椒油一浇,味极鲜少许,黑糯米香醋少许,再点些香油,拌匀成盘,白煮鸡蛋剥去皮放入小碗中,喊起先生,“开饭喽!”

在饭桌前坐下,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块,放入口中,筋道有嚼劲,再来一口土豆丝,椒香酸辣咸,再来一口杂粮粥,很不错的早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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