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言自语 · 雨中小寒

昨日小寒，踏雨而来。

这淅淅沥沥的小雨挑中冬季小寒的节气，悄悄走来，不知它是为了和暖冬应景，还是为了和南方靠近。

一贯严肃的冬天居然开起了玩笑，细雨绵绵。我们还在晕头转向，它却笑出一串串眼泪，淋湿一帘又一帘的幽梦。雪若梦里的童话，醒了就看不见了。

冬天怎么了？

前夜少眠，昨晨惊醒。

拉开窗帘看到窗外湿漉漉的地台，还有微曦中的晨光。去年秋后疯长的欧月枝条正在微风里招摇着，雨水把它淋得发亮，一点都看不出冬天的样子。

想想把我吓醒的梦，自己感到好难过。因为我在急需用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钱了，我体会到身无分文时的尴尬，无助，绝望……在我急得一头汗时，我醒了。可是我情绪低落，郁郁寡欢。

这是怎么了？

喜欢前天，蜷缩家中。

女儿陪我在家里看电影。娘俩儿把榆木炕桌放在榻榻米上，端上饭菜，边吃边看。看得自在，或躺或歇。一壶水，几个桔，各类零食，怡然自得。

而今日我又早早醒来。索性关上灯，拉开窗帘，在夜色里等待晨光姗姗而来，兴许也会等来一个肤浅的梦。不远处传来汽车经过的声音，我看着它们路过时，车灯的亮光划过卧室的墙。我闭上眼，感受冬天的抚触。

梦也远行了？

天色阴沉，北风呼啸。

院子里的太阳能灯懒得睁开它们的眼睛，因日光不足，开启休眠模式。而我已经乱了生物钟的次序，晚上睡不好，白天来补眠。睡得黑白颠倒，赘肉悄悄爬上我的腰身。大胖说我们都三天没有走路减肥了。

傍晚时分，开始降温了。大风忽至，飞沙走石。我听见它拼命从厨房的门缝中挤进来时发出刺耳的“呜呜”声，好像是因为门的挤压，让它痛苦不堪。

在前院，它可就恣意妄为多了，仿佛雄浑的合唱“风在吼……”曾被贪恋的花前月下，都被吹到了爪哇国。它尖锐的呼号刺穿柔软的梦想，只留下眼前的一地苟且。

也许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历经苦痛，不断挣扎，不能停下。一路磕磕绊绊地向前，向前，向前！

是的，生活原本就是这样，有寒冬，有春风，有霹雳，有虹霓，有不舍，有遗忘，有沮丧，有确幸，有未知，有期望……

明天，或是明天的明天……我能看到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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