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8日,星期三,天气:晴

炒肝是北京的特色小吃,上次来北京时吃过,但当时是打包带走的,吃的时候已经凉了,并不怎么好吃,最后扔掉了一大半。这次楼下的餐馆,早饭就有炒肝,昨天我就看准了,所以起来后迫不及待地又去了昨天那个餐馆,要了一份炒肝——正确的叫法是“炒肝儿”,然后又要了一根油条,总共10元,吃得挺饱,只是炒肝儿里有大蒜,大清早吃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嘴里异味太大。
早上到医院的会议室集合,本来以为会进病房见带教老师,但没想医院的门禁系统坏了,办理不了门禁卡,于是这一上午分为了两部分:前部分由教育处的领导给我们交代了来北京和医院生活、工作方面的注意事项,比如就餐卡、洗澡卡、借书证怎么办理,诸如此类,等等;后半部分仍旧是由教育处的另一位领导给我们上了一趟统计学的入门课。据这位领导说,北大医学院的逸夫楼每天从早到晚都有各种讲座,喜欢的话可以去多听听,并说明天下午他便在逸夫楼对统计学再进行深入的讲解。
下课后,跟董哥在回宾馆路上的超市里,每人花6块钱买了两个包子,吃完后,已经快到12点了。按计划,我们今晚不再住在这里了。退了房,我们来到贯通大厦,找到跟董哥合租房子的几个一起进修医师,他们也退了房,因为房子还没找好,所以就先一起到黄金港宾馆住一晚,当然这不包括我。我这边,顺利的话,下午就收拾好房子,可以交房了。
果然,下午的医疗风险预防的讲座讲到一半,中介公司的人就来送钥匙了,导致我后半趟课几乎没听进去,满脑子全是回去看看房间弄成什么样了,由于昨天只是仓促了看了一圈,现在原有的印象都模糊了,这让我更加着急。终于等到了下课,我迫不及待地拿着这把陌生的钥匙回到了我的新“家”。新家在6楼,爬上来多少有点喘,打开门,房间比我印象中的要大一点,里面摆了一张1米2的床,一张小电脑桌,这是今天新配的,另外还有昨天看到的那个破旧的小矮柜。这次有时间,我好好地端详着这个小屋:外窗在南墙上——其实整个南墙都是玻璃,一看就不怎么保暖,再仔细一看外窗还留着一条缝,根本关不上,只是用胶带简单的绑了一下,使窗户缝缩到最小;东西两面墙上各有一根空调管道,很碍眼;北面的内墙也是一扇窗,对面用白纸糊了一下,看是看不见了,但隔音效果比客厅里拉布帘好不到哪去,而且由于有空调管道通过,因此,窗两侧还留有一条很宽的窗缝,都可以隐约看到对面的情况;再说房门,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中介给的钥匙上没有室内的房门钥匙,我以为会放在房间里,结果也没有;另外,只有电脑桌却唯独缺少椅子,我看门口放着一般椅子,就先搬了进来;最后,总觉得似乎还缺点什么,我掏出手机,看到电量不多了,打算充电,这才想起来:整个房间居然没有电源插座!
赶紧打电话给中介,不一会儿中介就来了,中介说:钥匙丢了,上一个租的人房租也不交,押金也不要,直接跑了。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我要多签那半个月,这都是前一个人没履行完的合同啊!我看了看门,上面有一个挂锁的环,但没有搭上去的那个“舌头”,我问中介能给按一个吗?中介说外门的锁坏了由中介公司负责,内门坏了,中介公司不管。我心里暗想:果然签完合同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好在最后中介说可以明天来的时候给捎一个来,但需要自己花钱。我说:那太好了,等回头我出门再转转,如果能买到就不麻烦您了。
关于插座,他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于是一边嘟囔着“上一家是怎么住的”,一边给电工师傅打电话。他说电工师傅一会儿就来,从灯上拉根线下来,很快就能改好。
我看在这干等也没什么用,于是便下楼转转,看看有没有五金店,买个挂锁和“舌头”。关于“舌头”,由于实在不知道它的学名是什么,只能手脚并用地打听。但在周围走访了好几个人,都表示原来这边有两家,后来都不干了,要买只能去两三站外的一家大的五金公司买。旁边以为北京大爷说道:“现在啊,有些小玩意还真买不到了,真是不方便。”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五金店都关门大吉了,总之,这不只是北京的特产,全国各地都是这样,买五金的东西还真不知道再能去哪里买到。
转了一圈,挂锁在超市里就有卖,唯独“舌头”没有。想来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去刚才说的那个大的五金公司看一下,可怎么去呢?走的话,有点远;坐公交车,又太堵;不如就骑共享单车吧。虽然我的家乡也有过共享单车,但后来全都不翼而飞,而我整天开车上下班,也从来都没有想去体验一下。来到北京后,发现这里的共享单车遍地都是,“小黄车”居多,往往在路边横七竖八地随意地扔在一起,需要的话,拎起一辆就能骑。

现在滴滴、支付宝、微信都可以打开共享单车,很是方便,可我的滴滴总是认证不成功,骑不了“小黄车”,只好用微信打开一辆摩拜单车。不知道是好久没骑自行车的原因,还是车子本身有点坏,总之骑起来非常之费劲,很快腿就部肌肉就开始发涨了。我一路向东,一边走,一边打听,可没走多元,被天猫超市的送货电话叫了回来。我掉头,风驰电掣地骑回三院,找到快递小哥,我说我住在旁边的花园东路乙9号院,您能给我送那边吗?对方没有拒绝。
但此时,时间也不早了,没空再出去买“舌头”了,晚上6:40还有一堂《精神科临床诊断和治疗决策的路径》的讲座。于是,先去吃饭,就近找了一家面馆,要了一碗牛肉面,这家的面比小豆面馆的多,但量仍旧不足以填满我的胃。于是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等着面一点一点地变坨,这样似乎量能大一点儿,当然最后还得需要用面汤填饱肚子。
晚上讲座到一半的时候,中介发短信说插座按好了。我回复道:谢谢,锁我买到了,挂锁的那套东西还得麻烦您明天捎来。
下课的时候,天猫超市的货也到了,我赶紧跑回家里接货,也因此把我的围巾落在了教室。这次买的几乎都是必须的日常用品:脸盆、拖鞋、卫生纸、洗发水、洗碗布、洗洁精、洗衣液、方便面(对于单身汉来说,这个确实可以属于必需品。)还有挂面和卤蛋。本来想买上被子和枕头,但天猫超市上的有些贵,而且被子都不厚,另外由于之前不知道床多大,也没法买褥子,所以最后决定等看了床再一起买吧。这样的结果是,今晚我需要和衣而睡了。正好我带着充气U型枕,可以做枕头用。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妥,但是我高估了北京夜晚的温度。本来白天的时候,屋里有阳光,还觉得挺暖和,但到了夜里气温骤然下降,而且外窗还漏风,加之今夜北京又突然刮起了大风,这注定了是难熬的一夜。
跟爱人聊完天后,终于可以一个人坐下来写点儿东西了。但电脑还在行李箱里没搬过来,只好先在笔记本上记一记。此时,温度越来越低,到了临睡觉的时候,我已经裹着外套瑟瑟发抖了。躺下后,理所应当的睡不着,爬起来上厕所时发现厕所里有蟑螂,我想洗手,发现卫生间的水龙头是坏的,只好去厨房洗手,结果又遇到了小强在散步。回来后,为了保暖,我把鞋也穿上了,可惜围巾落在了教室,要不我也会一并围上。我躺在床上,听外面的大风吹得门窗嘎嘎乱响,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只好起来玩手机。到了凌晨,外面的风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彻夜工作的工程车的轰鸣声。我想着赵雷在《北京的冬天》里唱到:“北京的冬天太冷,我已无法承受……”,是啊,还是赶紧找个宾馆住吧,可看看时间,有点儿太晚了,就先凑合一晚上吧,明天一定要找宾馆住了——这样一直到了凌晨3点多,我才终于在饥寒交迫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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