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除了小时候蜈蚣穿鞋的故事有点可爱之外,似乎其他的都没有任何好感。特别是它的外形有点恐怖,和它有关的传说都有点邪恶。
凌晨3点,在睡梦里被叫醒。
迷糊里发现多戈站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机,手机的电筒对着我,很刺眼:妈妈,我被蜈蚣咬了,咬了两口。
显然厚重的眼皮还没有完全睁开:蜈蚣?什么蜈蚣?
站着的多戈平静地说:蜈蚣咬了我手臂一口,我睡回去了,又咬了我脖子一口。我看到很长的一条,逃到厕所里去了。
我终于完全清醒:儿子被蜈蚣咬了。
马上翻滚起来,扒开多戈的袖子和衣领,红红的一片,分别肿起两个小包,如蚊子叮咬后的小包,并且明显有咬过的两对红点。
发现,牛柳还在呼呼大睡,我们的对话显然没有打扰到他的优质睡眠。
立马推醒他。
我即刻反应是度娘,迅速查找蜈蚣咬了如何处理,并问:需要马上去医院挂急诊吗?
牛柳淡定:谁谁谁也被咬过,没有听说去医院,好像都没事。度娘怎么说?
我说:蜈蚣毒液是酸性,用肥皂水,茶叶水,氨水反复擦,用碘伏消毒。不过,这是轻的,重的会头晕、呕吐、发热(我没有把抽搐、昏迷这样更严重的字眼说出来)。不知道毒刺有没有在里面,需要医院去取出来,还有说需要打血清,吃蛇药。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去洗手间泡肥皂水,让牛柳擦拭。
问多戈疼不疼,头晕不晕?
多戈说:我刚才还在翻被子,看不到什么东西,原来在耳朵后的脑袋上爬,一抓,一甩,那么长的一条蜈蚣。
我想着都好恐怖的画面。
多戈继续说:我开着灯,还看了10分钟的书。
你还看书,不疼,不怕吗?我都有点无法想象。
多戈说:转移注意力啊!
通过对话判断,多戈思路清晰,表达流畅,排除重度中毒可能。只是咬的地方还是很疼。
不管是不是深夜,还是让牛柳给蜈蚣咬过的同事打了电话,问问他们如何处理?
电话过来,说没有处理,就是会疼很久,而且很疼。
还是不放心,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同一种蜈蚣,不同的蜈蚣应该是不一样的毒吧?
牛柳说之前见过的蜈蚣是黄带黑,3-4厘米的样子,多戈描述的是很长一条,笔划着5-6厘米的样子,而且黑黑黑黑的。
牛柳迅速下楼,说去查看一下。
然后迅速上来,说一脚就OVER掉了,跟之前的是同类。
活的爬行的蜈蚣看着比较大,死了的蜈蚣看着比较小。应该和之前看到的差不多。
这样约摸着半小时,蚊子咬一样的小包已经没有了,红色的区域也在变小。
我对多戈说:还很早,我们继续睡吧!
等8点醒来,红色的区域已经没了,还剩四个小红点,也不怎么疼。
多戈正在看《水浒传》:哎呀,我也是个被蜈蚣咬过的人,看到“蜈蚣岭”,印象深刻了。
牛柳在思考的是:为什么夏天屡次有蜈蚣?这幢宿舍楼下水道设计的问题吗?
我在想的是:如果就我和多戈,肯定交给医生处理了。
总结:
经验让人淡定。牛柳有同事曾被咬,后来都没事,所以他不会往坏处想。
男人和女人处理方式的差异。当时心中挺害怕的,恐怖情绪迅速升起,会不会中毒啊?而牛柳,就事论事,安定的很:蜈蚣哪里来?会到哪里去?当他找到蜈蚣,一下脚的那一刻,他轻描淡写,而我是不敢想象的,说不定自己先逃了。
感谢万能的网络,肥皂水很当用。
多戈很冷静,把事故演变成了故事。
我很佩服自己,处理完,竟然4点钟能迅速入睡,8点闹铃醒,期中没有一点点担心。
安住当下。
我是丁若木,相信叙事的力量。
坚持叙说136天,坚持锻炼11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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