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摹月季花香
是为了比拟你的书香
我咽下玉兰如雪
在画饼充饥的季节
我拨通你的电话
诉说和诗歌生死相依的感觉
此时此刻 秋分的韵脚
蹦跳在把我们隔开的长街
你还没来得及和夏日话别
你还穿着白色的凉鞋
我太多的心事
在你的留言簿上粘贴
好像你没批改完的作业
我心如铁
打不成结
在这北方的天高云淡的九月
我看见山海关外残阳如血
却不知道哪一天
我会是发烫的红叶
变成一枚书签
在你的纪念册里找一个角落
静静地安歇
我的情绪从城市的边缘
开始向大地上的庄稼倾斜
我身无分文
我只想摘熟在二十里外故乡的番茄
如果我倔强地认为
可以把你请进我童年的那些情节
好像许多年以前
那些小河沟
那些好吃的榆钱和山枣
还有围着奶奶的纺车飞来飞去的蝴蝶
是我呈现给你的
我最初的最真实的两撇
我最好的朋友 我小小的园丁啊
是你帮我寻回了纯真寻回了力量
寻回了一双打着补丁
却可以翻山越岭的粗布鞋
在这样的秋分的日子里
我起床后忘记了洗脸
我出门时土里土气
昨夜我的梦不会传情达意
但它像个泥娃娃
幻想着能跟你一起去上学
面红耳赤却憋不出一句好听的感谢
候鸟依然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
等秋天再美一些
等海再蓝一些
我的笔才会变成镰刀或者明月
收割眼泪汪汪
收割情歌阕阕
收割扎成礼物的泡沫和碎屑
不用祝福吧
不用拥抱吧
在这个不想说再见的北方的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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