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周持续在一种萎靡的状态里,表面上的原因是「我」不断被看见,被打破,开始走向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低迷状态,伴随着心灵的低迷身体也开始有气无力。观察这种状态背后竟然也有一个有气无力,消极怠工的「我」,而这种状态却是似曾相识。曾经有五六年的时间自己是持续地在这种状态中坐吃等死混日子的。
那怎么又忽然会再次出现这种状态的呢?想了又想,发现诱因是上个星期六一起论学时,张辰老师提到他最近的病的发作。有两天早上的静坐都在想这件事情,没有想出个结果,却转而诱导出自己经历中关于死亡以及对死亡的恐惧的那些事……
今天早上的静坐,画面从母亲生病那一刻起展开,大概是自己三十六岁的时候。练太极拳就是在那一年,别人把练拳当做生命的点缀,自己在想改变家族的某种宿命。之后母亲以每年输两次液维持着身体的正常运行,自己也一往无前地在太极拳领域中精进着。
还记得那一次自己第一次接触《道德经》里的文字,发现里面的内容自己心里面是懂的,仿佛打开了一扇门,在通往家的两河的林荫道上,自己欢呼雀跃着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回到家,却接到了母亲生病住院的电话。那一年自己四十岁,母亲五十九岁。
两年后,母亲去世,再过一年,父亲在重症室待了四十多天,从死亡线上抢救了回来。再过两年,女儿开始上大学,儿子开始上高中,家里面要闲下来了。自己因为并不很要紧的腿疼,开始想抛掷生命。腿疼是不要命的,但要命的是你为了好好活着的拚命被证明是无效的。你在问活着的意义。
到工夫团遇到老师之前,自己的生命已开始有所转圜,转圜的一线生机来源于自己喜欢上了钱。那时,他望着身边这个心如石灰的女人说,「张,看我挣的钱越来越多了,挣的钱都是让你花呢,你却每天在交待后事。」
所以,对太极拳的执念大概是想健健康康地活着,对静坐的执念大概是如何来坦然面对衰老病痛和死亡。所以,对静坐的激烈的维护是来源于对生命无可奈何产生的伤痛和恐惧。是在生命的沼泽地带翻滚了一身泥爬起来干了以后的样子。
就让生命在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回归她原来的样子吧,无悲无喜,无忧无惧。「质本洁来还洁去」。呈现出的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妖魔状态,本质上也许只是一颗受到了惊吓的受伤了的小心灵。爱着这个世界也爱着自己!
路平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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