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是四人当中最正常军训的,走齐队伍,踏正步踏齐队伍,站立不动,提水站立不动,听着教官训人站立不动.....
晚上拉歌时吼几下助个威,毕竟几个排交叉互相吼来吼去“拉歌”,气势不能输,杨凯把这种行为叫做“逗比比大嗓门”。
本来觉得没啥,军训嘛,都一个样儿,跟他们一比,杨凯立马就觉得自己的军训又水又坑,都要用不知所谓来形容了。
没有军体拳,不能进国旗班,也不是反恐队,短棍队也没他们的份,外院的匕首操好像只要女生?反正就是什么特殊项目也没有,也没联系上同学感情,一起说话的还是那三个室友和隔壁宿舍的几个二货,还不如张宇辰的养生式军训呢。
杨凯想知道反恐队的训练:“你们平时在哪里练?没见过你们啊。”
蔡梓涵也乐得分享她的入学辉煌史:“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双膝滑行练习啊......
反恐教官把队员拉到单独的草地——板球场去训练,板球场偏于一隅,跟两个军训主要场地都远,碰不上也情有可原。
一群人大喇喇地穿着军训短袖全天曝晒,男生们庆幸不用和别人一样穿着草蓝的外套闷一天,女生们则抹了一层又一层防晒,出汗,流走,再抹,再抹.....
休息时间女生们刷刷刷扭盖涂防晒,俨然一道靓丽的妙龄壮汉风景线。
整个训练是不仅是让参与的学生了解,更是为了最后的汇报表演,所以队员们动作幅度都特别大,要让看台上的同学看得见,就一定要一副“我就怕你发现不了我”的架势。
要是真的这么战斗,分分钟就是被射成筛子的啊。
最开始时,最简单也最基础的“搜索前进”,队员畏畏缩缩的,被教官笑了好久的“鬼子进村”。
搞得教官让她们把水瓶挂在枪口搜索前进,军训时候正常的500ml的水瓶很少见,几口就喝没了,大部分人用的都是1.5升的大家伙,几分钟下来就弄得大家都手颤脚抖的。
说着这个,蔡梓涵忍不住吐槽,“第一天洗完澡上床都觉得抓不稳梯子,上个梯子在心里面喊加油。”
……
何玉摆摆手,“我还好,就是军训服不忍直视,有些在地上爬之后的泥渍,除了厕所,整个宿舍都比我干净。”
站式拿枪,仰式拿枪,趴式拿枪,跨步拿枪,各种拿枪,匍匐前进,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大家军训服膝盖上一片土黄,搓也搓不干净,都是双膝滑行的锅。
杨凯问起了军训成果汇报的那天轰轰作响的电子枪:“你们平时训练就那么轰轰轰地两队对战吗?很帅!”。
“别提了”蔡梓涵气愤难平:“本来是一把黑色胶枪,九五枪超级帅,最后汇报表演前几个小时才给我们换的啥电子对抗装备,帽子像渔夫帽,上个战场像是打鱼的,迷彩油也没有了。”
教官在休息时候给她们描绘蓝图,还拿出手机里别的学校的“战妆”图让她们传看。
迷彩油涂在脸上,三大横杠,跟身上的军训服快融为一体了,活像是被毁容的一丛草,但是他们没有见过世面,很有拍电视的感觉,非常高兴,兴致满满,伸长了脖子就等着最后一天的威风凛凛了,结果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帮忙带电子对抗设备的另一位教官光顾着新装备,就忘了迷彩油,忘了.....
“没涂迷彩油哪里算得上精英部队呢?”从来没有过也就算了,满怀期望等待着又惨遭失去什么的,最可恨了!
何玉也满脸怨念,倒不是特别怀念九五枪,那枪看着很真很帅没错,可是沉啊!匍匐前进都带不动啊,都要半拉半拖着爬的。
“帽子不好看,可是电子对抗的枪很轻,又有一连串逼真的枪击声,噼里啪啦的觉得自己特别帅。”
那杨凯就不懂她的一脸沉痛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本来是挺好的,我非常兴奋就想多开几枪,想多听听一下枪声来着,结果被后面的小组不知哪个也想多开几枪的傻帽打中了,连一枪都没打出来我的灯就灭了,枪也哑了。”
这…..算自杀袭击?杨凯目瞪口呆,被自己人袭击了?
蔡梓涵沉默......小组就在何玉旁边,何玉那个方向是自己负责的.....貌似我就是那个杀红了眼的傻帽哎,怎么回事?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江大桥.....
“灯灭了会被医疗队扛下去吗?”张宇辰的好奇对蔡梓涵来说简直就是拯救。
他没参加军训,汇报表演还是去看了的,看见一群“歹徒”大声吼叫,四处乱踹纸皮箱子的样子真的是心驰神往。
还有那个演医疗队领头医生的妹子,非常漂亮,张宇辰对她印象深刻,对医疗队扛了什么人倒是没印象。要是他也在场上,一定倒下装死,搭讪漂亮妹子。
“当然不会。”何玉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这是一个表演型的汇报,后面还有没完成的队列变换,怎么会被中途扛走?”
想了想,何玉又补充,“反正现场那么多枪响,白天又亮,谁知道你红灯灭了,就是听着别人的枪响有点眼红。”
被打击幻想的张宇辰满血复活,也就一出场觉得有点帅,后面的歹徒戏码才让人久久难以忘怀好吗?
“没事啦,最后解救人质的那个桥段,‘歹徒’同学尬演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没谁关心你们帅不帅。”
“迷烟弹”扔早了,烟没出来,一群“歹徒”演练时候还好,真正实践时却非常着急,强行喊“啊,我的眼睛”,烟在腿以下飘着,哪里会辣眼睛呢?这非常尴尬的强行是真的有点辣观众眼睛了。
绑架袭击什么的,自然也少不了要钱逃跑的戏码,广播解说的同学和匪首同学似乎没商量好,喊金额的时候岔了音,
匪首同学:“两百万!”
广播解说:“两千万。”
......
演戏怕啥呀,喊多点呀!在“匪徒老巢”门前“隐蔽”的何玉恨铁不成钢。唉,算了算了,可能是贫穷限制了匪首同学的想象力吧,原谅他吧。
观众同学们也很欢乐,当场就起哄:“到底要多少啊?”
那场面,真是太刺激了。
蔡梓涵感慨:“刚开始很羡慕那些进来板球场当匪徒后勤的同学,整体排练的时候大摇大摆当匪徒,又吼又踹,平时在阴凉处粘一下纸皮房子障碍物,很轻松。”
“教官让他们用纸箱皮粘出一个校门再让他们自己踹倒真的很逗。”越想越忍不住,何玉哈哈大笑。
杨凯:“那些纸皮箱子居然是是校门吗?”
学校的校门柱子又高又帅,整齐有序,军训汇报那天的半操场的破纸皮箱子,一直以为那是废弃工厂里面的警匪搏斗啊?居然是模拟抢劫校园啊?怎么也不跳戏?
唉,纸皮校门的由来真是听者落泪。
匪徒同学们找学校超市老板借的纸皮,一堆方便面和饮料的大箱子,时间紧,硬折成小的又站不稳,然后粘出来的初次成品又粗又矮,一群队员都喊辣眼睛,其中自然包括何玉蔡梓涵。
高柱子是不可能的,身高不够哇,又不会耍杂技叠罗汉,只能这么丑着,横竖演练时候再恶狠狠踹倒就是了。
蔡梓涵当时非常眼红匪徒“踹校门”,在还没集合时候就想给他们来两枪了。
刹那间就是手撕匪徒,脚踹校门的大片感觉了,刺激
“最后还是蛮有成就感的,扛过仿真枪,双膝滑行真的帅得一批啊,一起抹又一起掉的防晒霜。”何玉怀念道,“要是我们的防晒霜没有流走就更好了。”
嗯…..
看着眼前的两个小黑妞,还是扛过枪的反恐队员,张宇辰杨凯决定沉默,继续做今晚的江大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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