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余光中先生

作者: 蝶恋花开蝶恋花 | 来源:发表于2018-08-04 08:51 被阅读132次

2017年12月14日先生不在了。

首先想到的是敬畏生死,从呱呱坠地到今有许多有趣的事情还没有体验,心心念的大川山河故事里的他乡还没有访游,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怕死,却怕死一样的生活,怕死一样的寂静,怕死一样的沉默,怕死一样的一言不发~

对先生的记忆停留在乡愁,年少时不曾理解,如今再品读,对坟墓二字感触更深。

对爷爷的记忆已经开始渐渐模糊了,唯有那方矮矮的坟墓,阻隔了亲情,也系助了亲情。

那年初二,姥爷去世了,还记得小时候姥爷教我快板(至今还没有学会),给我讲故事,和我下跳棋,跪在冰冷的地上,我没有思绪,没有哭,甚至不会思考人为什么会死,人死了之后去往哪里,我只知道来的人很多,场面很嘈杂,姥爷躺在床上不会说话,不会拿着他爱看的书,也不会说我调皮了,大人们帮他穿上了好看的花衣服,放在了木头堆成的盒子里,把钉子钉上,妈妈和姨姨们嚎啕大哭,然后随行这部队人群,把姥爷连同那木盒子一起放入了土坑里。而家里永远也只剩下了姥爷的遗照,枯瘦的老人,慈爱的笑,我不知道姥爷永远的离开了我,我时常在梦里遇见姥爷,姥爷还是和以前一样疼我,梦醒了,姥爷没有了。

那年大三,姥姥给我打电话,说自己病了,想我了,妈妈说姥姥患了xx病,放假回家,我并没有直接去到姥姥的家里,也没有亲眼再看到姥姥微笑一眼,也再想不起最后陪伴姥姥欢笑的日子。

我的姥姥,泛着皱纹的慈祥脸,腿有些瘸,巧舌如簧,别人若要在她那里程口舌之快,只会被伤的遍体鳞伤,我姥姥跳棋下的也好,我妈妈说,你姥爷跳棋都没有你姥姥下的好呢,我猜想可能是姥爷让着姥姥呢吧,毕竟我认为姥爷还是要比姥姥聪明,姥姥比姥爷小了好多岁呢,姥姥爱我们每一个孩子,但对我偏爱有加,姥姥说,你妈呀,命苦,不容易,小四呀(我爸的小名)命也不怎么好,生了个你,那时候都跟和宝贝似的,生怕别人给偷了去(这里面有很多故事,有时间再写),名字是你姥爷给取的,后面的含义什么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知道后来姥姥对我格外的好,每年的压岁钱总会比别的孩子多,每次去姥姥家都会做我好吃的饭菜,姥姥做的饭菜我什么都爱吃,所以我不挑食,可姥姥本来还很年轻,虽有白发,可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呢,我还准备以后赚大钱了,带着姥姥出去游玩呢,带着姥姥去坐飞机,我们说好的啊,姥姥你怎么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我呢,姥姥的离开我哭了,哭的痛彻心扉,我恨我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回去看姥姥,我恨天,恨命运,恨世道不公,在姥姥身边守了三天三夜,基本没合过眼睛,胃口也不好了,也不爱说话了,有些话,我只对你说,而今后,我也只能藏在心里了,再也没有那么一个疼爱我的姥姥和我说说话,打打电话,下下跳棋,偷着给我多的压岁钱了,我也常常做梦梦到姥姥,可我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一个梦,一个想做做了又痛苦的梦,我想上去一把抱住那个影子,但我怕那个影子一触即散,祝天国的姥姥和姥爷还是快了的夫妻,还可以一起下跳棋,一起看书,一起……无数次的落泪,男人的泪不是不坚强,是太真挚,太容易伤感。

    余老的离开,让我对死,对坟墓,有了更为深刻的感触,我写不出余老的乡愁,就写一首自己的乡愁,来慰诫先生的在天之灵。

          乡愁

          蝶恋花

        小时候乡愁是下雨天泥泞的脚丫,深深浅浅的坑洼,渴望雨伞面包高楼大厦;

      长大了乡愁是下雨天在家的爸妈,大大小小的庄稼,祈祷丰收健康心顺意如;

      再后来乡愁是下雨天未知的新娘,心心念念的姑娘,祝福快乐平安百年好合;

      20出头尴尬的年纪,一无所有,白手起家,尚照顾不好多愁善感的自己,又怎敢给她承诺一个未来,又怎敢说照顾的好父母,做个好男友,好丈夫,好爸爸;

      年老了乡愁是下雨天门前的晚霞,红的好看,害羞的脸颊,身边的你一句唠叨话,一杯贴心暖茶乐呵笑掉了牙,落叶归根,家还是家,你先走,怕你放心不下我,我先走,怕你一个人会寂寞;

        乡愁愁不到白头,乡愁载不动蚱蜢舟,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终,祝先生天国永康,您走了,您的诗歌还在,您的情怀还在,您的追随者还在,不是永别,仅是短暂的别离,世人逃不出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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