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黄叶寄来秋天的明信片,一缕凉风飘来丰收的沁香,季节在岁月交替中流逝一截时光,慢慢由轻狂走向成熟。
感叹也吧,留恋也吧,怀旧也吧,时间不会等着你回首以往。唯有活在当下,才是最真实的生活状态。
紫薇花在凋零与盛放着演绎着生命的绝唱,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放弃绽放独属于它们自己的美丽娇颜。自在从容,是一种豁达对世的态度,只有拿得起放得下才能做得如此从从容容。紫薇花,一边凋零着,一边盛放着,总在得与失中找到处世的平衡点,走得潇洒走得淡定。
百合花的花期,粗粗算来也就半个来月,可从花苞到盛放之初,却是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来等待。家里移栽了两棵从山坡上寻来的野百合,去年老妈舍不得挖其根收其百合瓣做食材食之,春天看着新芽长成的小百合幼苗我是新奇的。今年老妈一直喊着挖出百合瓣趁着天气好晾晒,只是一直在等着百合种子成熟不忍心挖其根食其肉。
玫瑰花不知长得好看,市场价格也挺昂贵的。它们不单单承接着人们对美好爱情向往祝福而化身的传颂者,也是因为它们一年只有一次花期,太难能可贵。老妈种的玫瑰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一年多次开花还开得挺精彩灼艳。只是下一次开的花还上一次开的花大朵有光泽。说它是月季花吧,可它的花香清清淡淡不浓烈不似月季花。这可能是变种的玫瑰花吧,所以才会与众不同。
玫瑰花经过扦插的方式繁衍后代,百合花经过种子繁衍后代。每一个物种有其生存的法则,沿着法则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延续生命一路向前,不在乎外界的风言风语对它们各种的评头论足。才能在有限的生命里,绽放一季的繁华盛景,从从容容地走在来时的路而不后悔曾有过的路。
老弟工作所在地出现水灾,他搬离厂区在外边租的房子也被洪水浩浩荡荡洗劫一空。泡在污水里的棉被、四季穿的衣服全部报废不能在用在穿,只能重新添置新的。他倒是乐观豁达,说他这些衣服已经穿了几年,趁着这次换新的。一件质量尚好的羽绒服,可不是几十块钱或是百来块钱能买到的。棉被,全是老妈买的棉花弹的。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只是不想我们这些至亲之人担心而已。
洪水过境,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和淤泥,工作无法顺利开展,老弟趁空请假回家帮忙打谷子。老妈说,“腰椎盘突出太痛苦了,稍微弯一下腰干活就疼得厉害,她明年再也不自己打谷子了,出再多的工钱都请收割机师傅打谷子。”
得,说好今年栽稻谷,明年歇一年在栽。结果看到黄澄澄的谷子收回来,她又想着明年继续栽稻谷。说不听老妈,我和老弟只能由着她折腾。反正今年她身体吃亏了,不怕老妈不用收割机打谷子。
稻谷扬花授粉时正巧碰上连降暴雨,打回家的谷子很多都是空壳。往年一亩田至少收割1000斤稻谷,今年减产恐怕只有700斤左右吧。老妈说,“今年自己打谷子还真赚到了。”
是赚到了,我承认。要不是老弟回家帮忙,她这会儿还在田里打谷子。放水的干田,最怕下雨把田浇湿,这个时候的水少,人踩进田里被淤泥拖住很难拔起来走下一步。很不巧,家里打谷子之前下了一场雨,人工打谷子特费劲。看那个子本不高,踩在烂泥中行走否难,更何况割谷子打谷子。
三十多年的老梨树,结出来的果子,一个的体重恐怕得有800克,不是说年岁越高的果树结出的果子越小吗。可我家的却是越长越大了,就是还不到成熟的时间。老弟说,“这梨子吃起来很粗糙很酸,可能过了农历八月才好吃。”
唠叨着今年的收成不好,话外意思就是不希望老妈再种水稻,累得慌又有没有多少收成。老妈就呵斥着我,“话别那么多,老天爷赏饭吃就不错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对,事实上,我就想太多了。世事无常风雨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是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与其惶惶不安,还不如做到现在从容不迫。
稻谷丰收,收回家便是。梨子结果,享受美食便是。那里有那么的烦恼,值得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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