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烦恼会在林间的石阶上消失,也会在白白的云朵间化为灰烬。
在车上我说:好久好久没看到这么白的云了。他们说:这并不稀奇,我们常常会看到。
当行驶在高速的车流里时,我指着远处的山顶:那就是我们平常看到的白云。他们异口同声:还真是。
那些白,带着些许灰色,并不纯粹。我说过的白色早已留在身后,留在旁人并未在意的天空里。
听说,秋天红叶山的红叶非常漂亮,最美的时候也就三四天,一旦错过还得再等一年。一年不长,一年很久,一年会有无数个未知的结果。
烟火很重,岁月很沉。汗水从鬓角淌下,我说:你看这么陡的台阶,需要一双年轻的腿,等到老去的时候,想爬也爬不动了。该当行走的时候,就当行走。老去就真的老去了!她点头。
其实,江湖大道里缺少一双牵着的手,与一杯红酒的温润。行走的岁月干燥而寒凉。那些翻江倒海的青春年少留在身后吹弯了脊梁的微风里。黑发是懵懂的岁月,白发是顿悟的烟火。白发多了,岁月少了,日子金贵了。
第八次登上石膏山的山顶,从一脸青春到鬓角斑白;从山路的初心到山脚的繁华;从昔日的泉水叮咚到今日的溪水潺潺;从林间野猪的喘息到亭阁人声的鼎沸;从红叶雏形到落叶枯黄。这条路,我走了三十一年。那些朱墙内的金顶在钟乳石的流淌里越露越少,那些松林的涛声渐渐的无人问津。
日子,就这样急急忙忙的远去,我们却依然匆忙赶路,依然为岁月的流逝开怀畅饮。
我们阻挡不了岁月长河的流淌,却可以在流向岁月长河的溪水旁,摘一朵花、饮一杯醇香之滴、听一夜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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