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记忆里长存的是那些走过的路,
是清晨母亲烧的一碗蛋汤,
是家乡的荒芜,
是黄土路面沉积的厚土,
是细雨蒙蒙时的泥泞,
是周末牧羊半山的狂欢,
是晚上等待已久的《同一首歌》;
很多年后,
深深的沟壑修了大桥,
联通了闭塞的村庄,
原本的“孤岛”和这个社会有了血脉相连,
二十世纪初的记忆总是呈现灰色,
应该是抛不掉的贫穷,
或许是社会的底色,
这种记忆清晰不了,
当然也无法抹去,
它必将随我而来,随我而去;
一晃十年而过,
路边的那颗小白杨已经挺拔,
草垛在雨水的浸泡下呈现黑色,
原本的井然有序已不复存在,
如果没有背井离乡,
那几捆草垛就是农家人的富裕;
这里的天空依然深蓝,
晚霞依旧惊艳,
翻山越岭,却是同样的风土人情,
岁月没有丝毫善待这些勤劳的人,
大山深处藏着民族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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