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西阎高速马路边,有一个公厕,公厕旁边长着一处青翠欲滴的“毛毛草”。
我不知其名,随口就叫它“毛拉拉”吧,像是狗尾巴草,但又不是,比狗尾巴草更大、更茂、更盛,颜色也更好看,绿中带点红,红中又透着点黄,黄红交错间似乎又有绿来捣乱,再加上今日雨滴的“滋润”,竟也美若仙子胜三分……
我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看其实在有些“可爱”,风里摇曳着,舞动其妖娆的身姿,不时还滴下几滴水珍珠,煞是让人爱恋,像是招唤我驻足,我偷偷瞅了一下四周,无人,怯怯的伸了伸手,想拽几支插入我家烂瓶子里,谁知竟拽它不动,或许是对我的“对抗”,恼怒我的“无礼”,我也是稍有“懊恼”,心怀不满,不过路边一野草嘛,何故如此“冥顽不灵”?
算了,放弃吧,回头再瞅了两眼,还是觉得其美得让我不舍,魂被勾走了似的,竟然不想挪步离开。
回到车里,还是心有不甘,给老吴发了条信息:“厕所旁边的毛拉拉很美……”
老吴回复:“走,给你拔去。”
“算了,我拔不下……”
我本想着老吴会偷偷给我拔来,好过我躲在厕所旁边不雅地拔草,谁知,老吴空手回来,竟还打趣地说:“你咋啥都爱,厕所旁边的毛拉拉你都喜欢。”
纳尼?我居然忘记了这“毛拉拉”是生长在厕所旁边的。这么一想,我竟有些尴尬。
片刻之后,老吴不知从哪里给我摘来一支鲜红月季,火红火红的甚是美艳,花瓣层层叠叠,微微下卷。她妖艳地怒放着,花瓣争开到极致,向我炫耀着她的美,她的骄傲,我自然也是喜她如狂,如珍宝般捧在手心里,小心藏好,准备囊其入瓶。
可是,我还是有些惦记厕所旁的“毛拉拉”,我觉得那是一种野性的美,她的狂野与阻抗成功的勾起了我的“相思”,我拽她不动,月季却风吹即倒,怎比那“毛拉拉”让人惦记许久?
可是,那“毛拉拉”生于厕所旁,罢了,放弃吧,与“厕所”夺“爱”,实在有失大雅。
爱花之心人皆有之,因为爱她,所以只看到了她的美,忘了她的“出生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的眼里有美,所以我看到美,有的人眼里有“厕所”,所以他看到“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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