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下乡,见一单位门卫室卫生脏乱差,提议保安搞好室内环境卫生。
保安在打扫卫生时,从门槛上取下一个摆放在那里的破旧京胡,要随手扔掉。
发声的竹筒已经开裂,看来早就不能用了。我拿在手里唏嘘着觉得可惜,学校负责安全工作的主任说道:领导要是喜欢就拿去吧,这个京胡是我的,找人修修还能用。

我是不会拉二胡的。对这件乐器也并不喜欢,只是觉得这个物件不知在多少人的手上发出美妙的声音,也许对某个人有着特定的纪念价值,扔掉烧火实在太可惜了,于是也不推辞,宝贝似的把这个破旧的玩意儿拿了回来。
一个破旧的京胡,勾起了我对自己曾拥有过的一些乐器的回忆。
最早玩过的乐器,应该是儿时用柳条做的“叫儿叫儿”,文明一点儿的称呼叫柳笛儿。
阳春四五月,柳枝苏醒刚发要出嫩芽,这时候是最适合拧“叫儿叫儿”的。从柳树上扯下一个嫩枝条,用手拧动柳条,让外面的皮儿和里面的枝条脱离开,然后把柳枝抽出来,只留下桶状的皮儿。这时,拿一把小刀,把头部切齐,再按平,用刀子把外面的青色的皮刮下去半厘米左右,再翻转过来,把另一面的皮也刮下去,留很薄很薄的一层。
这样,像喇叭嘴上的“叫儿叫儿”一样的柳笛做成了发声部位。这时,再用剪刀在长四五厘米的柳笛身上剪出几个孔,柳笛儿就做成了。
把“叫叫儿”放在嘴里,手指搭在笛孔上,滴滴答答的吹起来。有经验的孩子吸一口气,就可以用嘴吹出歌曲一样的曲调。
这是儿时每个孩子都会制作和吹奏的乐器,也是我人生的第一件乐器。
我的第二件乐器,是一个口琴。
那时已经上了初中,大约是1986年前后。看到有同学吹奏口琴,流行歌曲嗡嗡的从同学的口中,从琴中流淌出来,感觉甚是美妙。于是,央求爸爸给我买了一个,那时的价格应该是2.50元,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有了口琴以后,自己开心或是不开心的时候都可以吹上一曲,给了我心理上的慰籍。
那时吹奏口琴并不需要曲谱,只要会唱的歌曲,都能差不多吹奏出来,有曲调不准的地方,在唇齿间拉动几次就能够找到正确的曲调了。当然,如果站着曲谱吹或者把曲谱背下来,那吹奏得就十分准确了。
还有一件乐器是横笛,忘记了是在小学时候吹过的,还是在初中时期吹过的。我的笛子声音比较尖锐刺耳,我并不喜欢那个声音,所以也没有吹出过几首完整的曲子。
去省城读书后,在城里的广场上看到一些似乎是专业人士吹的笛子,才知道原来笛子也可以吹得那么悠扬,希望可以让人陶醉。
高中时期,流行吉他。同学们在外面合租房子的时候,有同学有吉他,大家没事儿的时候轮流玩,我也抱在怀里学着弹奏过,一只手在上按着琴弦,一只手在下扣动琴弦。两只手都很疼,也弹会了“致爱丽丝”这样的旋律,不过自己没有舍得买吉他,也没有继续练下去。
小女儿六七岁的时候,给她买了一架古筝,陪他上课,陪她一起练琴,给自己也买了一副弹古筝的“指甲”,不过由于没有坚持练习,女儿练成了,我却还是停留在最初阶段,能弹单个的音,不能奏整首的曲儿。
这就是我和几件乐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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