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来听旧曲,小姐弹罢泪相连。
男欢女爱寻常事,只恨君心六月天。
(一)曲罢悲伤
董君雅被气病后,董卓也不好再往外跑了。一连数日,董卓都未去醉红楼,以至于上官红燕不由得生出疑虑和担忧来。
十月初八上午,曹袁二人一如往常般来到了醉红楼。在老鸨的热情欢迎下,他们再次欢喜的来到了上官红燕的房中。
就在曹袁有说有笑的走进房间时,那上官红燕正站立于窗前发呆,只见她眉头紧锁,满脸忧伤地望着窗外。
“上官小姐,别来无恙!数日不见,小姐今日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曹操依然挂着笑容问道,一旁的袁绍也不由得暗暗吃惊。
“二位公子好!请问二位公子,近来可曾见过董将军?”
上官红燕听到曹操问话后,这才反应过来。她随即收起了忧伤,反而略显急切地问询起董卓来。
“哦!原来上官小姐是在等董兄!看来我二人来的不是时候。本初兄,我们还是走吧!”
曹操听罢顿时收住了笑容,然后故作深沉地戏说道。
“孟德,上官小姐只是随口问起董兄,她又不曾说什么,你怎这般多心?”
袁绍随即拉住曹操替上官红燕解围道。
“二位公子见谅!小女子适才只是随口一问,绝无他意,还请二位公子切莫多心!二位公子,快快请坐!”
上官红燕说着也赶紧上前来解释道。
“哈哈!有趣,有趣!我适才不过是逗一逗上官小姐,看把本初兄急的!哈哈”
曹操顿时放声大笑起来。一旁的袁绍则显得有些尴尬了。
“二位,今日想听何曲呢?我这便去准备。”
上官红燕说罢便转身朝那琴台走去。
原本上官红燕是打算休息几日的,所以她没有让那两个服侍的丫鬟过来。既然曹袁今日找来了,她也便不好推脱;再加上她还想从他二人口中探听下董卓之情况。如此,她便径直坐到了琴台前准备给他二人弹奏了。
“还是那曲《高山流水》吧!”
袁绍这回不等曹操开口便抢先说道。
“好,就依本初兄的!我随意。”
曹操紧随其后的一脸坏笑地附和道。
之后,上官红燕便开始演奏了起来。
曹袁二人坐在房中,全神贯注的听着那如诉如泣的曲音,只见他二人脸上的表情也随着那高低起伏之琴音而发生着变化,时而放松,时而凝重,时而欢快,又时而悲戚。至于那上官红燕此时则完全是一副如痴如迷之神态。
很快,一曲终了,可那上官红燕依然还沉浸其中竟无以自拔,只见她一手抚琴,一手捂住嘴巴泪流满面。曹袁二人见此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上官小姐,你这是为何?”
袁绍随即站了起来,一脸不解地看向上官红燕。
“本初兄,上官小姐许是有心事,我们还是暂且回避下!走,本初兄,我请你喝酒去。”
曹操刚才似乎听出了上官红燕之心声,所以,他便赶紧站起来解围。而袁绍很想问个明白,不料,上官红燕竟转过身去继续抽泣着,不再言语。如此,曹操便只好硬拉着袁绍离去了。
(二)孟德解惑
曹袁二人刚一出醉红楼,袁绍便立即拉住了曹操。
“孟德,你适才是何意?为何不让我问个明白?”
袁绍一脸不解地看着曹操质问道。
“哈哈,本初兄,这么明显你还没看出来吗?走,我们边走边说。”
曹操先是放声一笑,接着便拉住袁绍边走边说了起来。
“本初兄,你可知道上官小姐心仪之人是谁?”
曹操边走边问道。
“还能有谁!不正是董兄吗?”
袁绍随即脱口而出。
“这不就对了。本初兄还有何不明白的?”
曹操接着回应道。
“孟德,你的意思是上官小姐刚才是因为董兄才哭泣的?”
袁绍随即拉住了曹操有所领悟道。
“不错,本初兄所言甚是。上官小姐适才失态确实是因为董兄所致!她今日之反常以及那首曲子都充分地表明了其心有千结,有苦难言!因此,我这才会拉着本初兄离去,也好让她独自静静。”
曹操这才说出了原由来。
“原来如此!那她又为何会这般悲伤呢?莫非董兄……有负于她?”
袁绍接着又继续问道。
“嘿嘿,兄长想知道答案?”
曹操故作顽皮道。
“废话,不然我问你做甚?”
袁绍瞟了一眼曹操直接回道。
“哈哈!好!小弟今日有些馋酒了,本初兄,怎么看?”
曹操一脸坏笑地看着袁绍。
“去去去!你小子每次都只会趁火打劫,适才你可说好了要请我喝酒的,此话可得兑现!”
袁绍随即拿曹操刚才在醉红楼中所说过的话来堵他。
“哈哈!本初兄还是挺机灵的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弟说过的话定然作数,只是本初兄今日所要的答案不在我这里!”
曹操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着袁绍。
“好你个孟德,又拿谎话诓骗我!只要你说实话,你的这顿酒便免了,改由我来请!”
袁绍依然没回过味来,他反而还觉得曹操是在故意卖关子讨要酒喝。
“哈哈!好,我这顿酒免不免无所谓!只是兄长这顿酒怕是免不了!”
曹操边走边笑着回道。
“甚?这又是为何?”
袁绍依然是不解地问道。
“本初兄,你所要的答案都在董兄身上!你若想知晓其中缘由,将董兄请出来一聚便知!这顿酒,你看如何?”
曹操满脸得意地看着袁绍。
“好你个曹孟德,原来是在此处等着我呀!罢了罢了,我请便是了。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我请客,你来问,你必须得帮我把此事弄明白了。不然,这酒钱便记你账上。”
袁绍听罢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只要管吃喝,此事包在我身上!嘿嘿!走,我们先去趟董府,将董兄邀出来一问便知。”
曹操说完便拉着袁绍一同往董府方向走去。
(三)府门问事
半个时辰不到,曹袁二人便来到了董府门前,只见那府门紧闭着。
“啪、啪、啪”,曹操直接上前去拍打着府门。
“来了,来了!”
府中管家听到有人打门的声音后,赶紧跑过来开门。
“二位公子这是来找我们家少爷?”
那管家早已认识了曹袁二人,只见他打开了半边门走出来拱手问道。
“刘管家,去把你们少爷喊出来,就说我二人找他有要紧事!”
曹操看了一眼管家,直接开口道。
“二位公子,实在对不住了!我们家少爷正在服侍老爷,他没法出府!二位公子,请回吧!”
刘管家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顿时,曹袁二人心生疑惑。
“敢问管家,你们老爷……可好?”
曹操随即追问道。一旁的袁绍依然是沉默不语的看着管家。
“回二位公子,我们家老爷数日前旧疾发作,需要人照料,因此,我们少爷这些日都在府中伺候着。二位公子若实在有要紧事,可直接告知在下,在下这便进府传话。”
管家对着曹袁二人恭敬地回道。
“哦,原来是老爷子生病了!我们只是刚好路过,本想跟你们少爷开个玩笑。罢了罢了,既然老爷子病了,那我们便就此告辞!愿老爷早日康复!”
曹操听罢顿时对着管家拱手说道。
“谢谢吉言!那二位慢走,恕不远送!”
管家说着便对着曹袁二人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好。本初兄,我们走吧!”
曹操对着管家笑了一下,转而拍了拍身旁的袁绍。
接着,曹袁二人便又离去了。
“本初兄,看来这天不遂人愿!董兄出不来,你这顿酒我便吃不上了!也罢,那就我俩自己去吃,如何?”
曹操边走边笑着说道。
只见他二人并列而行,曹操脸上挂着笑容,而那袁绍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似乎对曹操的提议丝毫不感兴趣。
“本初兄?”
曹操立即停下了脚步拉住袁绍再次喊道。
“好!只要孟德请客便好!不吃白不吃!”
袁绍随即回过神来。
“哈哈!好,好!我请!本初兄休在胡思乱想了,俗话说的好,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多想也无益。更还徒增烦恼,索性顺其自然吧!走,咱们好好喝顿酒,一醉解千愁!哈哈!”
曹操说完便大声笑了起来。
“去去去!那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是你说的,现在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尽给我泼凉水!你不是说只要我能帮上董兄,此事便大有希望的呢?为何你今日又是这般说辞?”
袁绍顿时有些不快地看着曹操。
“哈哈,看来本初兄是真的用情至深!既然如此,本初兄还是尽快想办法帮董兄谋个好差事吧,只要他们不再相见,那董兄的机会便来了。放心,小弟定然会助兄长一臂之力!走吧,喝酒去!”
曹操说完便拉着袁绍往那有间酒楼的方向快步走去。此时的袁绍却依然在寻思着叔父的回信几时到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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