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父的寿宴上,发生了很多小插曲。吃完饭,我和另一个表哥的大女儿边走边聊,我比她大不少,但不妨碍我传授一些工作后经验,有时候不可避免地有些自我夸大的感觉。不过她好奇,我讲的开心。
突然后面跟过来人,我爸跟别的亲戚走在一起。我很讨厌他,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回头继续聊。
后面细细碎碎有聊天的声音穿来,突然我爸大嗓门地说:你脚上穿的什么呀?你这脚上穿的什么呀?
第一遍我惊讶他是在说我把,第二遍我确定他是在说我。
在他说第三遍的时候,我尖这嗓门烦躁地说道:什么什么呀,烦死了。我边说边走到小侄女的左边,心情瞬间怀透了。我觉得我爸就像是一个恶心人的苍蝇屎。
我脚上穿的自然是帆布鞋,只不过我今天出门发现袜子都穿完了,索性不穿了,把帆布鞋当拖鞋拖在脚上穿着就走了。更可恨的是,我这么决定的一瞬间想到是我爸看到了一定会说吧。我不管他说啥,我自做我的,我努力吧那个想法甩到脑后。
刚才那一幕就是一个可笑的印证。
我和我爸好几月前就闹翻了,导火索是小狗。根因是我爸让人受不了的偏执。他总是在氛围轻松的场合不合时宜的说出批评的话,好像他一直关注的是缺点和问题,他一直处于焦虑不安,担心这担心那的状态。很轻松的场合,他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但有时候他开心起来就有些肆无忌惮,就比如像刚才那一盯着我的问题使劲说,指责的情绪浓烈,好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一点也不顾忌到我的感受。这种冷不丁的指责已经让我避之如虎。倘若他是对人对己一样严苛,我倒不会那么反感,但他自己平时穿着邋里邋遢,纵然收拾过,那种萎靡地精神状态也是拉分不少。我很烦他,他在人群中总是过分在意我是不是给他长脸,但是他的状态有多给拉脸,他从来不关心。我可以忍受他乱糟糟或者萎靡不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像小时候,在人群有父亲在我就安心一点。
但后来老被当众指责,让我后怕尴尬不已,见到他我都会警惕。这一次我没想到他还会继续说,之前说我们闹掰好几个月了,没有说过话,最后一句话我说;如果我不给我一个说法,就不认他这个爸。
没想到他像失忆一样,看到我没任何态度,以为我还是受他控制的女儿,我已不再那么怕他,也不那么在意他了。从头到尾我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只是他出现的时候警惕的看他一眼。他突然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我知道他多年的压抑一直在等待发泄的机会。他在我必须警惕。
这次我如此对待我爸,亲戚们似乎并没如何惊讶,我想我爸的状态他们不是一无所知的。
这一次要不是姑父大寿,我是无论如何不想见他的。但这次见了他,我更加坚定,离他远远的,即使他跟我道歉,我也不会轻易妥协,这样的人是很难改变的。这些年他的这些隐形的不正常,让不明所以的我,我姐和我妈吃了很多苦头,我妈自从结婚之后就一直不幸福,我姐甚至人生止步一个阶段沦为巨婴。
我不能说完全是我爸的问题,我爸也给我的成长带来很多帮助。但他这个问题带给我们的伤害更大的多,我一度抑郁,甚至现在社交状态还不算稳定。我很讨厌他,来内心深处的反感。
我现在不想管什么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只知道我想离他远远,让他明白我和他没那么熟,熟到他可以随时随地不顾我的感受来指责我。我真的很讨厌他,一直很讨厌。他那可怕的固执,偏激的指责甚至言传身教地传给了我姐,我姐现在萎靡不振,抑郁不志的样子可不是她的翻版?真的重点说一句,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怕。他虽然很可怜,但真的很可怕。可怜又可恨。我想二姑父当年劝过他,但很快又不去管了,二姑父是明智的,其他亲戚也是明智的。不管是不懂,还是家里事多管不了,都是明智的。这种人真的管不了,他自己清醒不过来,被人怎么说都是听不进去的。
我曾经试图跟我爸聊天,但是每到一个问题节点上,他就自己绕回去了,或者他突然转而聊起别的。一件事情,他可以给你两个答案,而他都没意识前后不一。你很容易被他搞糊涂,被模糊不清的思维带到别的地方去。
他糊涂了,脑子里如一团乱麻扯不清,却固执地相信一些东西不愿意接受任何改变。
我也曾试图劝说我姐,但我姐被我爸指责的语气弄怕了,我的委婉劝说变成了我爸直接了当的指责,让她暴躁不已,竖起浑身尖刺,刺向我。
我姐又习惯了这种互相刺来刺去的状态,每每平静不了多久,她就开始寻机挑起事端,引起激烈的争吵,那样她似乎又有了强大的感觉。
这样人我受不了,也帮不了,只能离她远远的。也许她哪一天想要寻求帮助了,我会看她状态是否真的想要帮助而给予帮助(因为她有时候会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故意发一些需要帮助的烟雾弹),如果不是,我果断不管,不痛不痒地应付着也就行了。这种也不能太过伤感情,以后碰到,绝对怎么让你难受怎么来。可怕至极。
我不讨厌我姐,她是受害者,但我防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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