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卸了又下,文章删了又写。
被朋友的关注勾搭回这里,近几天说话时的词不达意力不从心让我开始有些担心自己对心情和感受的表述能力。
那,随便写一些什么吧。
今天是3月31号,3月的最后一天,第一周工作的最后一天,去上海博物馆的第一天,哥哥祭日的前一天……
人有无数个理由来纪念自己的每一天,只要愿意纪念,总找得出理由的。
可如果找不出,那大概便是对这日子十分兴趣缺缺了。

我喜欢零碎地记些东西,在锤子便签里,在随身带着的小本子里。
不成系统,没有定律,甚至连真情实感都要被我伪装和修改。
我对任何留下来的信息都有来自内心的谨慎,言语表达的可能是当下的真实,但未必是日后想要看到的真实。
过年前收拾屋子,帮父亲整理他的各种证件和零碎杂物,突然翻到了两张笔记本的纸。
纸的花纹我再熟悉不过。
这是我初中时候的日记本上撕下来的。
内容我也再熟悉不过。
我在里面说,他们不过是提钱的机器,还是性能不太好的那种。
我说,我以后要找一个爱我的而不是我爱的。
似乎青春期的叛逆存在于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寄托在未来的希望里。而不是抽烟喝酒离家出走。
当时大概是抱怨他们的,不是钱多钱少,而是夫妻不和,而又都是懦夫,迫于利害关系而同床异梦。
而自己,浅薄无知,被一些青春故事洗了脑,因为与周围人的不同而放大自己的不幸,在那些同样浅薄的故事里找到了共鸣,于是便更加心以为然。

再次抖开这两张纸,眼下却全是嘲笑和羞惭。
当真是年少无知说话不计后果,把双方都伤得血淋淋而毫不留情。
那个时候我记得他的表情和墙里墙外的尴尬,他透过那层绿色的纱窗欲言又止,对着姑姑控诉我的无情无义不知好歹时的面色复杂。
我心里存了悔恨,其实内心想得哪有这般无情,不过是在自我宣泄的空间里多了一份想象中应该的伪装,便说起话来不管不顾了。
所以自那以后,我再不写日记,在本子上写下的任何东西过段时间总是要销毁,撕碎后撒得漫天的销毁。
怕自己日后看到难堪,也怕别人看到多生事端。
所以这么多年对自己大概形成了自我保护,在写东西的时候,总是心里有条警戒线。
真正属于人类的想法和感情在我这里总是修枝剪叶,戴上了面具。
对于一个记性不好总想要记录下生活的人,这样的修剪总是累的。
于是后来开始学着去面对自己,面对自己那些难以言喻的感情和想法,学着去克制那份伪装和害怕。

希望在这里,能够遇见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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