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有春天的气息,夏天的风会闷热,秋天的风有稻穗的香,冬天的风凛冽刺骨。阿娇觉得现在的风还像是冬天,现在的风已经很暖和了,树木在抽芽,只是生活中的不如意抹去了她心中的春意。
他走了!
阿九不是普通人,阿娇看他比普通人还要普通,他会收割,做农活,还会补房子,就是个农家小伙。军队来的时候,她以为是来抓他当兵的,急急地叫他躲起来,他看到后觉得一切都似乎已经命中注定,他被抓走了,说去的是异国的王城,她问他怎么了,他满脸平静地可怕,只是拥她入怀。
“到底处处有战火啊!”爷爷吸了一口烟斗,吐出烟雾缭绕。
“挺好的一个小伙,怎么就又被拉去战场了?”奶奶也在感慨着。
花白的头发在风中摇曳,他们走路也已佝偻。
“希望他得胜归来。”阿娇娘这样感慨着。
阿娇没有告诉他们,阿九最后和她说了什么,他抱着她,不忍分别,因为无法再相见,他说了;“就当我死了吧,真想永远留在这儿。”
八月份,阿娇快要临产,她想是个女孩,不会像男孩一样,要去打无休止的仗。
她难产,死了。
孩子活下来了,是个男孩。
爷爷叹了口气,这又是死在战场上的命哦!
十二月,一部分的战火停息了。这一片土地有了片刻宁静。
村子里陆陆续续有路过的军人,他们有时会讨口水喝,都说着这里是异国他乡了。
确实,这一片土地被划出去了。
老杨回来了,杨老爷子惊讶这小子还活着,就绰起了棍子,嚷嚷着要打他。
“你这不肖子,干什么不行,骗人,我打不死你。”
两个女人夺下了棍子,老杨听到有婴儿的哭声,忙问是怎么回事。老母解释道,“是你丫头的儿子”。老杨感到岁月不饶人,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我丫头呢,叫什么名字,我还没见过她呢?人呢,去哪儿了?爹回来了也不见一下,没个礼数的?”老杨也嚷嚷着。
没人说话,倒是他老父亲抱怨起他来了:“浑小子,说,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爹,行军打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挠着后脑勺,就像个十七八岁做错事的小伙子,他已经五十有六了,胡子都有一半是白的。
“你写信说你升官了,我以为你死了。”说完,老杨头就一腔委屈地哭起来了。倒是老伴儿在安慰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虽然打了败仗,不过我还真立功升军饷了,不过我是个粗人,想着做不来官,就回家来种田了。”
老二来了一封信,说他待在洛城做琴,生活过的很不错,娶了老婆有了儿子,还寄了些钱回来。
老幺回来了,两年后去投奔了洛城的二哥,他不想种田。
老大和老三没有回来,有人带回消息来说他们死了,也就没人去找他们了。战争死的人太多了。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战乱的硝烟,过去已成往事,贫苦人甚至不会去追忆,他们忙着生活已经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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