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是读书的胜利,这话我之前一直不太理解。因为事实明摆着——你读了一个星期的资料,人家三分钟徒手拆掉你的立论,你有什么办法?
可是现在渐渐有点明白,这话还有两层意思。第一,反过来说,读书也是辩论的胜利。或者说,会辩论和会读书其实是一回事。如果你不能带着辩论的思维去阅读,没取舍没批判没问题意识,读了跟没读一样。
第二,所谓辩论的胜利,不是只指赢比赛。如果一场比赛赢了,可是在中立的旁观者看来双方都很扯淡,那辩论就输了。我在讲判决的时候经常强调,你要思考的是,你的表现能否使辩论成为一项受人尊重的活动,就是这个意思。
总之,辩论的胜利,若非同时也是读书的胜利,就是瞎辩论;读书的胜利,若非同时也是辩论的胜利,就是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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