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会不会打鼓啊?”
“你长得还真有点像爱尔兰小妖精呢!”
“滚开!”
这是我从前做鼓手的时候听得最多的一些话,弗莱彻用来骂我的话当然不止这些,只是全部说出来一定会令各位大倒胃口,所以我现在改行做舞台指导之后,骂演员的时候都不会这么露骨,大概只是:
“别再做白莲花了,你需要放荡,懂吗?就像你平时勾引我那样放荡!”
“喂,小姐,昨晚喝了多少?知道你在演戏呢吗?”
“你现在除了淫荡,哪一点像黑天鹅?”
好吧,我承认,我和他不相上下。
当年录音室乐队解散之后,我去学了表演。听说我们三个鼓手里,只有安德鲁还在坚持打鼓,后来还和弗莱彻合作过,这个小杂种可真是够大胆的,为了打鼓,被那个混蛋耍得团团转也能坚持下来,呼,我可不愿意再碰这些声音巨大的破铜烂铁了。
嗨,少壮不努力,长大玩摇滚嘛。
不得不承认,这个疯子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是不可磨灭的。作为演员的坦纳依然保留了鼓手坦纳练习时候的狠劲,同时也让我变得愈发地偏执,看到演员被我骂哭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变成了第二个弗莱彻,反思一整夜之后,第二天的排练中继续这样魔鬼的排练,并且告诉自己,也告诉演员们:我是在逼迫着人们突破极限。
学生们大肆抱怨,但我相信他们有一天会明白这样做的原因的。
坦纳·卡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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