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二年,参加县里的说课比赛,说课结束时,有提问环节。一个评委(即随县有名有才的语文教师李周维)问:请你谈谈教教材与用教材教的区别?
当时没有什么实际教学经验,对待语文教研更是一头雾水。但理解字面意思,这个能力,我还是有的。
“教教材就是把教材仅仅当作教学内容,用教材教是把教材当作媒介,举一反三,把教材里的课文内容当作例子。”(大意如此)
这个回答让评委老师还是比较满意的,最后拿了个二等奖回来。带我们去参赛的校领导,很少表扬年轻人。在返程的路上,他也对我的回答给予赞扬。
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的我,对于“用教材教”,我只停留在理解字面意思,并未去探究该如何做到“用教材教”。
后来这几年,和学生一起成长,一起学习了多篇经典好文,才终于慢慢悟得其中的奥妙:“用教材教”是仅仅把教材内容当作举一反三中的那个“一”,通过一篇具体的例文解决一个系列的问题。
语文课文并非是每篇都需要仔细品读的。一个单元可能只需要一篇经典好课文就能实现单元教学目标。一篇课文就可以解决其他类似的课文。
印象最深的是九年级的议论文单元,我们通常是全部舍弃不讲了,只让学生做自主阅读。我们只会给学生讲两篇被部编版教材舍弃了的《理想的阶梯》和《谈骨气》。它们是结构极为严谨的两篇议论文,我们在平日的考试中见到议论文,文体特征并不明显,不足以作为经典例文。
而八年级的说明文单元,只会重点讲《中国石拱桥》和《大自然的语言》。一篇是事物说明文,一篇是事理说明文,一个是科学性严谨性的语言风格,一个是生动形象性的语言风格。这两篇课文中涉及到的说明文知识足够学生去读懂更多的说明文,也足够他们去应付考试。
至于文言文,部编版教材对这一块的设计,容量特别大,需要学生大量阅读,积累文言实词和虚词。那讲文言文就不能做到举一反三了吗?恰恰相反。经典的文言文依然可以实现举一反三,比如《醉翁亭记》中讲透“而”字的用法,《陋室铭》讲好“之”字的用法,《马说》讲好“邪”字的用法,……无论以后学生在哪里碰到什么课文,一想到“而”字,就能联想到《醉翁亭记》里“而”字相关的各个语句。这便是反三归一的思维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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