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师约谈,因为孩子和小朋友有了冲突,对方家长觉得她孩子是受害方,我儿子太坏,下手太重。
那位家长拍着桌子跟老师说:要么转园,要么再发生这种情况我就来教我孩子打回去!我孩子就不会打人!
她这次是没打回去,但是一个下午,陪着她闺女在幼儿园,盯着我儿子,防止我儿子靠近她闺女。
对我说:你还是老师呢!怎么教的孩子啊!你孩子打了我家孩子无数次!换成你你受得了吗?我家孩子现在都有心理伤害了!在家经常踢桌子扔东西发泄怒气。
我是资深变色龙,去幼儿园的路上我就被恐惧包围,胸口堵塞,呼吸不畅。
我就不停的问自己:你在怕什么?最坏的情况是什么?你能分清你和孩子的界限吗?被指责被否认你还是你吗?
然后不停的对自己鼓励。
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胸口不那么紧了,见到那位家长的时候,心中是有歉意的。
跟老师聊了一会儿,被那位家长打断,然后就是上面的剧情了。
在她情绪激动的对老师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真的平静了,看着她的眼睛,一开始的歉意慢慢没有了,转而成了叹息,因为她的孩子就在不远处,这些话会对女儿有什么帮助吗?这样真的是爱女儿吗?会不会把女儿放到了受害者的剧情里呢?
当听到对我的指责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因为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所以很快找回了界限。
她闺女一段时间以来和我孩子玩的很近,经常惹来惹去。
昨天的事情经过,学校版本是儿子去惹小朋友,打了人家屁股一下子,小朋友有追着过去打回来,然后你来我去就把人鼻子弄破了。
我和儿子聊,版本是:他们之前就闹过,儿子的手被打疼了,然后想起来就过去打了她的屁股,然后又被追着想打回去,一来二去就用掌心推破了鼻子。
不管什么版本,孩子之间打闹,本就没什么恶意。
儿子的错确实存在:出手重。
我也跟他聊过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后悔,但是具体到事件里面,我无法左右,他说大脑盖子一打开就忘了曾经的约定。
一个前额叶皮质曾尚未发育完善的孩子,我又怎么去说教成功呢?只能不断引导。我的进步之处是,没有像上次那样极度讨好对方家长。有了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没有被顶牌控制。
有个比我年轻的同事,说:这都第二次惹事儿了吧?必须狠狠教训!
教育中,大多依然是这个理念。
今晚听了卞教授的课,又一次羞愧难当。对着小学生很凶的熊,多么错误的事情啊!可是,却又那么普遍,我也自己也经常犯错误。
小步前进,刻意练习,放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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