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心的名字,在朋友圈里,出现了。实在熟悉而又亲切。也让我感怀。
如果,有人要送我礼物,我知道我需要什么了。那就送木心给我吧。
木心,我在浙江杭州工作的时候,好像是在萧山的一家书店里,在一层层的书架子里,密密麻麻的书海里,无意间发现了他。好像他的书摆在书架的最底层,只有两三套书,书名是两本一套的文学回忆录。我先被“木心”这个名字所吸引。其次是书的包装,颜色简单,用的是纯色。记得当时的心情,是惊喜和喜悦。时间好像2009还是2010年吧。
他在世界文学的历史长河里穿梭,轻车熟路。像回家又出去,出去了又回来般。翻看他的文学回忆录的目录,看到古希腊、古罗马、旧约、新约、圣经,中国的文学脉络,诗经、孔子、老子等,诗歌、元曲、宋词等,各国的文学、文艺复兴时有名的欧美文学家、哲学家、思想家等代表,如歌德、卡夫卡、莎士比亚、萨特等。真是一个巨大的文学体系。那时的我,真是太喜欢了。一见倾心,立即买下了。现在,真是再难遇到这样的书,在有那样的心情了。
我所知道的作家,文学家,他们都局限在文学的框架里,发挥光热。他们从没有这样清晰的文学脉络,而且是世界文学脉络,并且有独特的见解。我真是欢喜。他是针和线,把全世界的文学,从古至今,连接起来。没有让文化断层。我觉得他是在世界文学的顶端,领略世界文学的多彩,截取世界的精华,成就独有的木心文学特质。他所经历的时代,本具有说不出的神秘感和吸引力。
他的文字,真是美。每一段,都是简单而又朴实,深入人心,犹如清泉,甘甜。那感觉好像是一股轻轻的风,轻轻柔柔的抚摸你的身体,轻轻柔柔的走进你的心灵。又像是清新的空气,不紧不慢的吸入心肺。总之,他的文字就是美。
比如,他有一段,我当时看了,就挺喜欢的。现在生活虽好,但这是常人的生活,温暖、安定、丰富,于我的艺术有害,我不要,我要凄清、孤独、单调的生活。
我很欣赏他这样的情怀,敢于跳出常人的思维,敢于做自己的梦。当时,这段话就流入我的血液里了。所以,我多少也有一点追寻自由的思想。只不过,至始至终,没有找到那样可以付出一切,燃烧生命,甘愿背负一切的梦想。着实遗憾可惜,那样的人,真是幸福。
他还有一段:常以为人是一个容器,盛着快乐,盛着悲哀。但人不是容器,人是导管,快乐流过,悲哀流过,导管只是导管。各种快乐悲哀流过流过,一直到死了,导管才空了。
这一段,我当时很喜欢。人不是容器,是导管。因为,人承载到一定量,是承载不了的,只有通过导管,疏通我们的情绪,压力等。很形象的把人比喻成导管。现在我的理解又不同了。木心他表达了三个意思。首先人是容器,表达是我们人年轻的时候,像个容器,装着很多我们需要的一切。到了中年,我们会发现,所有的追逐,拥有,只是经过我们而已。到了晚年,一切拥有,也随着人的死去,也没有了。一段话,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人生的来来去去,悲欢离合,得失成败。
再次看到有关木心的介绍,我已经在北京。而他也去世了七年了。那套书也搁在老家湖南,大概有两三个年头没有翻看了吧。突然,怀恋起那会拉着行李箱,行走在各个城市的我,可以在书店里寻找喜欢的书,在空闲的时间里,翻看喜欢的文字,欣赏不同的风景。那样的日子,现在想来,也蛮赏心悦目的。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吗?我的心,是否会随着生活的变迁而发生变化呢?
文学和绘画,拯救了木心,一辈子的流浪和漂泊,成就了他独有的生命气息和艺术气息。但愿,我也能活出自己的气息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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