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初的中国农村,封建思想的存在还是很严重的,我出生的时候,是家里的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当时据姑姑讲,第一声啼哭就惊着了路人,直接跑到我家说:“是个带把的吧?这家伙,嚎的嗓门够大!”,祖母气急败坏的说:“瞎折腾,又是一丫头!”并且饿狠狠地瞪了母亲和我一眼,跺着一双小脚走出家门。 我断然不知我是怎么长大的,这一段也没有人提及,后来,五年后,我的弟弟出生了,举家欢腾不已,就差搭台唱大戏了,可想而知,他的到来给家族带来了莫大的荣耀,祖母常常摸着弟弟的胖脸喃喃自语“有了梧桐树,招得凤凰来”。 弟弟的地位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祖母,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对弟弟言听计从,溺爱的没有了分寸。重男轻女的观念在我家淋漓尽致的上演。姐姐是爸妈的第一个孩子,由姑姑带着,弟弟被众人捧着,我于是就被散养了,虽然是女孩,可从没有留过长发,穿过花衣服,钻进男孩堆里,没人能分出,就这样也能将就,好在还是这家庭一员,可偏偏事与愿违。 那一天我和一群男孩子去爬树,比赛谁爬的高,我不甘示弱的爬上最高处,哪知道,他们笑着呼啦就都跑了,我气急败坏的往下溜,结果把新裤子撕了好大一个口!我害怕坏了,天黑了,我胆怯的不得不回家,像老鼠一样贴着墙根蹭,还是被发现了,我却没挨打,其实还不如挨打,因为第二天,一家人一致同意把我送人,我一下子变成了这个家彻彻底底的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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