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洗了把脸,门外下起来了绵绵淅沥。总是在静谧之中听到的雨声,如若不打伞外出,隔帘听来是恬静浪漫的。
小屋里灯光昏黄,温和了几年。软卧进小沙发之间,捧书来读,小木桌上花瓷瓶几支寒冬的腊梅。总是在等着初春的青梅立枝,只想着采撷几枝叶,在炉火上煮酒,几趟花蜜花蕊的变数。再藏入小瓷罐中,放上几日,拿出来,清酌一番。
天愈发黑了,雨一直落下来。想着这些,快要微醺了。书架上许久未去整洁有序的书物,清丽脱俗。
这般的小冬寒夜,脑中只想着热气腾腾的事物,比方,春风满面的时日,把被单枕套扔入洗衣池,再滴上少数花露水,除污之际,竹竿擦净。对着暖身的阳光,之后的便是,纯净之风,自然之气。
比方,冬日里的一碗时蔬汤,小喝一口,只记着仿若除去了整个漫长悠哉的寒风凛冽。比方,三角状的肉松饭团,隔夜泡上糯米,早起看到的是珍珠饱满圆润的米粒,待在煮锅熟透后。小滴麻油,小滴料酒,些许芝麻。咬了数口后你意想不到的海苔碎。
在小屋独身里数个年月,细数着青鸟相偎了几个年载,孑然几番的满身花雨又归。
平生几百种,只煮茶,食物。世事百味,浓烈于朝夕。婆娑浮生,又是几度春秋。不过只在软卧进小沙发之间,微醺之中,走遍了天涯明月路,数着青梅凋落又绽开。门外的纷纷扬扬,渐渐缓慢下来。明日天亮之时,恐怕又是一院落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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