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mu第二声)乱,陕西方言,不是字面“木头乱了”的意思,多指焦躁,心绪不宁。例如:我木乱很。
下午正在跟客户沟通项目进展,手机提示一条信息,扫了一眼是 苏拉 赞了我的读书排名,我每周线上读书的时间约为20-30小时,而即将过去的这周我读书的时间寥寥,苏拉点赞是在提醒我读书,看了她这周已经阅读了20小时,占据了榜首,那拨开头发托着侧脸的头像仿佛也在告诉你:加油哦!
去年我和一位客户因为合作之后成为忘年交,他在了解我的工作经历后经常会感叹,认为我应该在北京多待几年再回西安发展。他的感叹让我开始反思一个问题:二线城市对比一线城市的优势在哪里?
很多朋友或许跟我有着相似的经历,一线城市打拼后返回二线城市家乡发展,也都会反问自己的家乡真的不如北上广深吗?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一年后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文学创作。
我生长在西安这座古城里,西安是陕西的省会。而陕西省从地理划分为陕北、关中和陕南。对于不了解陕西的人听起来有些绕,但用文学符号来划分就很清晰,陕北——路遥;关中——陈忠实;陕南——贾平凹。
有位朋友这样评价过这三位作者:
多年以前,我伴着天南地北众同窗,坐在校园遮天的梧桐树影之中,静听习老事谝闲传(关中、陕南方言,就是说闲话、聊天的意思)。他扣着一壶茶水开讲,八百里秦川,三千万老陕,本地文坛三杰……
习老师说:“我的同学贾平凹,身具一种不可言说之山的味道,紫气东来,其人甚远,他写陕南;我的朋友陈忠实,身具一种莫名其妙之水的味道,厚云压岸,大浪走泥,他写关中;我的偶像路遥,身具一种缠绵扑面之土的味道,寂寞高古,慷慨悲怆,他写陕北。这叫什么,顺天。如果,我是说如果,陈忠实写两广,路遥写两湖,贾平凹写川渝,那叫什么,逆天。有的男人生下来就为着照亮他脚下的土地,除此以外别无意义。你们中的一部分人长大了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不懂得就让他们继续不懂,不懂我等为何在释然之后开怀大笑。”
除了习老师口中描述的贾平凹、陈忠实和路遥之外,我最认可他的那句:有的男人生下来就为着照亮他脚下的土地。
近年来我做自媒体,跟很多作家有过合作。其中一位陕北作家的文字我很欣赏,他生长在陕北的农村里,后来因为学业走进了城市,他的文字大多是描述儿时那段陕北的风土人情,浓厚而炽烈。他大学将要毕业时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本书,在亚马逊的书评里我看到一位自称是作者同学的人这样评论:大学时,他话不多,经常一个人在宿舍里写东西,后来才知道他是在写书稿,今天看了他写的书,才了解到他身后那些故事,感动钦佩。
前段时间,有个叫范雨素的女人因为一篇《我叫范雨素》的文章一夜成名,许多出版社找到作者要给她出书。范雨素,1973年出生在湖北的一个普通乡村里,初中文化,后来到了北京做育儿嫂,《我叫范雨素》这篇文章描述的就是自己出生农村后进入城市打拼的故事。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打动了很多人,该书以中国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十年的时间为故事背景,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全景式地表现中国当代城乡社会生活。习大大评论:《平凡的世界》写出了一代青年的“中国梦”。
陈忠实的《白鹿原》最近正在各大卫视热播,小说以陕西关中地区的白鹿村为缩影,讲述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从而折射出从清末到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长达半个世纪的历史人文变化。西方学者评价:《白鹿原》是大陆当代最好的小说之一,比之那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并不逊色。
贾平凹的《秦腔》描述的是丹凤县棣花镇的故事,作品以细腻平实的语言,表现了改革开发年代乡村的价值观念、人际关系在传统格局中的深刻变化,字里行间倾注了对故乡的一腔深情和对社会转型期农村现状的思考。
无论是路遥、陈忠实、贾平凹这些已经知名的作家,还是如范雨素或其他新生代的作者,我们都能看到他们作品的一个共性,就是反映出一定时期内的社会矛盾,而这种社会矛盾没有深刻化的亲身体验是无法创作出来的,这也就是众多二线、三线城市,社会阶层矛盾比较显著的地方文学创作的源泉。这些故事在一线城市的写字楼里是永远也写不出来的。
当然还有如 和谷、李若冰、孙皓晖等这样优秀的作家,他们的作品《无忧树》、《柴达木手记》、《大秦帝国》都深受读者的喜爱。
圈子里史航以酷爱读书、喜欢藏书而出名,他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背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五本不同的书,他不仅仅只是翻阅,还一边读一边做书贴,你经常能看到史航的书上贴满了不同颜色的书贴,用来记录自己读书的心得体会。
很多人觉得读书枯燥而无聊,纯粹是浪费时间。这点我不敢苟同,恰恰相反我倒觉得有时间不用来读书才是浪费生命。繁忙复杂的工作不会让我木乱,但因为长时间没有读书却让我心情烦躁,这种木乱因何而来,就如上文习老师说的那句:不读书永远不懂我等为何在释然之后的开怀大笑。这才是我最近木乱的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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