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新泻回到东京,与同行的摄像记者小谢一起,将题目为《雪国情怀》的电视报道制作完毕,并将此节目在周末的黄金时间段播放了出来。
我在路透社的网站上寻找着Jack有关新泻之行的报道,看到他所报道的角度是:由于日本经济的不景气,使其旅游行业不得不想办法广开国际市场,在不断开发新型旅游项目的同时,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正在上升中的中国游客市场……
Jack的报道让我不由得在内心里佩服着他开阔的新闻视觉:“到底是国际上顶级媒体的外派记者,写出的新闻无论从深度,高度还是广度上,都是普通的媒体记者所无法与之比拟的啊!”我不禁赞叹道。
繁忙的日复一日的生活和工作,让我无暇与Jack取得联系。偶尔在深夜归家的路上想起了他,打开通讯录笔记本寻找他曾经留给我的那一张写着他联络方式的小字条,却发现翻遍了我的手提包和单身公寓,却一直未能找到那张字条的踪影。
“一定是在不经意间,将那一张纸条给弄丢了吧?”我有些遗憾地想,但是很快便在忙碌的工作和生活中,将渐渐地将Jack给忘却了。
几场大雪和初春料峭的寒风过后,樱花终于用它那温柔的粉红色染红了大都市,春天又来到了东京都。
在富士山下,日本国民自卫队的军演又要举行了。
我和摄影记者小谢被台里派到现场做采访报道。

富士山下的日本军营被前来观看军演的老百姓代表们所充斥着,在观看台的最前列,那一排为来自世界各大媒体的记者们所设立的坐位里,我们找到了属于我们的采访摄像位置。
刚刚在椅子上坐定,肩膀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疼!”
我有些恼怒地转过身,刚想发脾气,看到Jack正带着一脸顽皮的笑,调侃地看着我。
“唉!这么巧,又在这儿遇到了你……你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我等了又等,还打过你们台的电话去找过你,被告知,你出门采访去了……”
“噢!对不起,我……”我一时语塞,不好意思告诉他我把他的字条给弄丢了。
国防省防卫大臣的开讲救了我的场,让我们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认真地聆听并做起了笔录。
随后,我便在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中,面对摄像机做起了现场报道,并采访了几位站立在装甲车前的日本自卫队的坦克兵……
人们开始离开了坐位,在现场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有组织地参观着停泊在操场上的直升机,装甲军车和坦克等。
我在采访空隙用目光在乱哄哄的人群中,悄悄地寻找着Jack的身影;看到他正在主席台的观礼席上,与国防大臣坐在一起,边交谈边记着笔记。
“那个大鼻子今天也来了……”小谢有些调侃地对我说道:“以男人的直觉,我可以告诉你,他好像喜欢你啊……”
“瞎说啥?”我尴尬地回击小谢道,想借此来隐藏心底的那一份悸动。
演习完毕的时候,我蹲在地上帮助小谢整理着摄像设备,看到一双穿着蓝色耐克鞋的脚,停在了我的面前。
“回东京后,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那是Jack的声音,他正对站在我面前整理着线路的小谢说着话。
我抬起头,看到没有听懂英文的小谢正在求救似地望着我。
很显然,他的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们还得赶回台里发稿……”我礼貌地对他说道。
他想了想,拿出采访本匆匆地写下了几个字,然后将那一张纸撕下递给了我。
“我会在那里等你,不见不散……”他转身离去,将那一句有些霸道的话,甩给了站在他身后的我。
我低下头看了看那张纸:“周六下午两点半,在六本木美国大使馆外,某某酒吧内,我等你,不见不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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