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的蹬着自行车,走在初秋的夜晚,因为连日阴雨天气,路上并没有行人,秋雨打在脸上传来丝丝凉意。膝盖刺骨的疼痛并没有让琴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耳边回荡着各种催债、谩骂的声音
不敢相信这些声音全部来自血脉相连的亲人
四十年前为了二弟能去当兵,琴放弃了自己的感情,用婚姻为二弟换来了当兵的名额,结婚二弟在部队不守纪律,打架,被提前退伍。大姐,二姐,大弟都视若无睹。爸爸找到琴,什么也没说,连着抽了三代旱烟说:对自己好点,要心疼自己,赶快回去吧。回家的路上,琴想着,自己姐妹兄弟五个:大姐爸托关系办了个民办教师;二姐跟人跑了找了和工人结婚了;大弟接了爸爸的班成了工人;现在都家庭幸福安康,二弟从部队回来成天胡混。从小爸爸就疼自己,这次就当最后一次吧。
三十五年后的今天,爸爸去世十年了。大姐退休了,琴托人办的民转公,内退一个月三级县月退休公司四千多,儿女都成家生子。二姐四个女儿城镇户口都嫁的很好,儿女双全。大弟三十年前琴拿出所有积蓄,拖了所有关系来了旅馆,现在生活富足。二弟自从琴带着做生意后,站在一家也是儿女双全,孙女听话乖巧。可是琴
这么多年帮这个,帮那个,一个接一个。自己的儿子没有管教好,溺爱,走上歪路,借高利贷,信用卡套现,骗钱,不事生产。为了还钱,琴欠了一屁股债。疫情生意不好做,加上欠债太多,只能远离生活了近六十年的县城,来到大都市,努力工作还债。
让琴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催债,逼迫的不是朋友,而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一奶同胞。
在陌生的城市里
迎着初秋的阴雨
一颗心彻骨寒冰
如此亲情薄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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