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不知道瞎忙了些啥,昨晚上喝了酒,难免的不思绪万千,今天酒醒,后遗症还在,找闺蜜大大的回忆了一下当年。
我向很多朋友推荐过一部电影,名字叫《看上去很美》。说的是一个叫方枪枪的小朋友,在幼儿园里和五朵小红花的爱很纠结。根据王朔小说改编的电影,自然是辛辣讽刺的。我之所以爱的不行,是因为在方枪枪的身上,那么清晰的就看见了那时候的自己。每天准时起床,彼此帮助穿衣服罩褂,老师统一别上小手帕。集体上厕所,每天看见很多兵哥哥,晚上每个小朋友都有一张小床,在看完鞠萍姐姐之后,整齐划一的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睡觉。唯一的不同就是方枪枪住的是故宫,我住的是总统府。
我上的是部队全托幼儿园,不知道为什么爹娘把我送去那里,不过在我的绝食抗争之后,还是回归了日托幼儿园。但是那段记忆却在我脑海里深深的刻下了印记。虽然想不起老师的模样,但是对那个晚上看护我们睡觉的奶奶,记忆深刻。她有着干净的短发,每次在我躲在被窝里哭的时候,她都会走到我的床边,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然后我带着眼泪进入梦乡。
回到日托,我就开始如鱼得水了,因为长得像洋娃娃,每个老师都喜欢,我妈说我在日托基本天天就是给老师抱在手里玩的。
上了小学,遇见了一位大不了我们多少的美女老师。后来才知道我们是她的第一届学生,所以她对我们每个人都印象深刻。可巧的是,这位老师后来住的离我家特别近,我结婚摆酒的时候,还请了她来参加。
初中过得浑浑噩噩,过去不是很拔尖的学生,现在也不是很成功的人士,所以以至于后来有一次初中校庆聚会,没几个老师能叫的出我的名字。
高中的境遇就不一样了,整个高中的我,怎一个骚字了得。辩论队,作文比赛,排戏演出,我是混的风生水起。那时候我们所有学生和老师的关系简直就是完美。
我们给每个老师,按照各自特点都起了爱称。我们上课斗智斗勇,下课打成一片。
我那时候特别嚣张,自以为有点小文采,又仗着语文老师的爱护加持,经常在别的老师课上搞我的文学创作。记得有次物理课,任课老师的姓氏很特别,姓栾,以至于我到现在都记得他的名字。他那时候刚刚分配来,搁在现在也算是个鲜肉老师了,戴着厚厚的眼镜,以至于看不清镜片后面的眼睛。他说话口音很重,特别是在说“分子”这个词的时候,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味道,于是大家暗地里都喊他“分子栾”。
那天“分子栾”上课,发现我写小说不认真听讲,就把我拎起来罚站,还没收了我的小说。我那时候自以为牛逼,再加上青春期荷尔蒙作祟,我就和他辩论了起来,反正就是,我不听讲是我的事,写小说也没有妨碍别人,你凭什么把我揪出来罚站,还没收我的小说。
我欺负他口才不好又有口音,最后居然我把他憋了个面红耳赤,他一怒之下撕了我的小说,我气的眼泪直打转。早前就说过,“分子栾”是个鲜肉老师,严重的教学实战经验不足,看着眼前的美少女梨花带雨,他也慌了。最后竟然让我坐下好好听讲。若干年后我回去妈校,栾老师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我,而且他也还记得这件事情,难不成就这样我们成就了彼此的第一次?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篇被撕掉小说的名字——《落入凡间的天使》,多么中二的名字啊,殊不知经历了那么多岁月之后,我才发现,天使落入凡间多半都是脸朝下的。上帝不会给他们美貌,因为只有发现容貌之下美丽心灵的人,才配拥有天使。
高中过得轰轰烈烈,大学就不免凄凄惨惨戚戚了。很多原因导致了我的大学生活,可以用“尴尬”这个词来涵盖。那时候我们老师每天坐着长途汽车来给上课,所以私下也没有什么交流,回来本部之后,又是各种原因,被拆散塞进了各个科系。我们那一帮就是一个十三不靠的存在,不过好在大家都还抱团,以至于现在各自在天涯海角待着,都还彼此关爱,可见患难时候的感情最真挚。
至于老师么,除了能从男生嘴里听见几个美女老师的名字之外,恐怕最印象深刻的就是我的论文导师了,因为他有着让所有江苏考生都闻风丧胆的名字。我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他,因为基本看不见他老人家,就连我最后答辩,他老人家也没有出席。
我的大学生活,很不一般,各种原因不细说,也没必要说。反正我现在过得天天向上的就很好了。
天道好轮回,没有想到如今的我也成了一位二手的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我勉强能授业。当了老师才体会到老师的不易,辛苦准备一大堆之后,发现学生根本没有在听,你整个对牛弹琴,那个气哦。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栾老师要把我拎出来罚站了,不是因为我开小差,而是因为我没有尊重他。希望我的领悟还不算太迟,栾老师如果下次遇见,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我的幡然醒悟,而奖励我一朵小红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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