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岳飞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你纵马长驱,高歌一曲,便烧出了《满江红》的豪气。
你拉拉鞍缰,俯视大地,便弹出了《小重山》的愁情。
你策马,你转身,你飞奔,留给世人一道伟岸的背影。
可无论你怎么挣扎,却敌不过奸人的几句谗言,昏君的一道指令。
而当你接到十二道金牌的那一刻,我想你心中的痛楚无法言明。面前是滚滚的黄沙,身后是万千的百姓,你犹豫了,心中的信仰开始动摇。而你,最终还是没跳出母亲留在你背上的刻字,“精忠报国”,只留给了世人一道伟岸的背影。从此,再不可能有“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的豪情。
你最终选择了回京。那一刻,骏马飞驰,卷起一地烟尘,也卷起了世人的叹息和惋惜。那一刹那,天地开始窒息,而风波亭,也从此扬名。多年以后,也会有人笑你傻、笑你痴,但更多的是膜拜,却很少有人愿意静下心来深深地读你……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谈吧,岳元帅,我知道你的琴声里,有英雄的无奈和叹息……
(二)
来也七夕,去也七夕,巧人巧日人生苦。一别江南路,可怜违命侯!
你不是一个君主,真的,在我的心里,你不是一个君主,你只是南唐的一个百姓,一名词人。
你绝对是一代霸主,真的,在我的心里,你绝对是一代霸主,你开了词坛新的风气,新的境界。
你有一个词人的性情,君主的身份;你有一身的才情,却无半点的豪情。所以你填词,你纵酒,你醉卧花丛中,你不问政事;所以,你活得潇洒,可你也活得并不潇洒。
当北宋的炮火将你的城池据为己有,当豪华的锦车将你送到汴京,当宋太祖赐你“违命侯”的耻辱称呼,当世人予你以“亡国之君”的头衔,你终于感到了一种窒息,深深的窒息,一种时代赋予你的深深的窒息。而你的生命,也就此开始了一段繁华的轮回……
只不过历史舞台上,像你一样骄奢淫逸的君主数不胜数,像你一样伟大的词人皇帝就只有你一个。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2005年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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