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气氛算是热闹,以至于不熟的人见面争相互道一句新年好,冬日里手脚也有了顺理安放的地方。不像平时,问好的话还没散,人都散了。
今年是怎么回事,我家忙里忙外接待了四十多个客人,甚是可惜,我没一个认识。反正沾上点亲的都成了自家人。 我的躯壳埋头苦吃也观望世人。
这些世人,滑稽的很。
女人极尽窥视欲的碎嘴恨不得挨着挨着挖出几个潜逃罪人。逼得人舌头习惯性打结顺势流汗恭维,这才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暂且放过这边战场,到别处发动。果不其然,每每都凯旋而归,硕果累累。不过窥视在次,主要在炫耀。那是饭桌上男人女人的本能。聚焦存在的感觉的确很舒服,特别是对小人物。(老师说,小人物也是人物,所以我什么都不是。)孩子呢?他们从小就被用来生些事端,滋生话题供给大人。一代又一代,孩子有了孩子,成了大人,一大把话题交接结束后,新的新年还是一成不变。
别想做一个局外人,这些像元杂剧里小角色在热闹镇上哈出来的市井气儿,我也沉溺在里面了。
现在过了年,却常常想见那会儿,只有父亲母亲孩子和外婆,在乡下,刚冒雪后还泛着点点阳光,画尽了景色,也喂了大狗,滑白鱼汤面热腾腾地直冒气儿。
除夕夜在桥底下舞完烟花,闭眼又渡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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