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读毛泽东的《卜算子 咏梅》时,便一心想着梅花了,但我想得更多的却是他写的山花。
我未曾知道北方的山花是什么,而南国春天的山花,应该数杜鹃最多了。杜鹃花开的早,春一暖它便开了,开得漫山都是,这种花在城里是无缘能见的,但在山上,他却是最多的,最吸引人眼球的。春天走在路上,能看见山便能看见到处都是杜鹃花,便不能用点缀来形容了,在村里,这是很平常的事。

曾经的春天,是杜鹃花雕饰的春天。一大早便在山里看这花,这花并不很香,但我还是会时常摘上几枝,这花有很多水份的。以前村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人们便会摘这个吃。我也曾吃过,不过只是当作零食。杜鹃花有一种质朴的香味的,淡淡的甘甜,这个只有含在嘴里才能知道。
小时候时常和伙伴偷偷上山去采杜鹃花。拎了篮子,拿了棍子便上山,采地满满一筐才下山来,正月的大人们一般是不会骂人的,回到家便把花泡了,防着它干皱。时代转变的很快,那时并没有什么很美味的薯条薯片的,偶尔向大人要个几毛钱或将大人喝完的啤酒瓶儿去换几根辣条,便是十足的美味。但大人一般是不会允许小孩吃那些的。农村的女人们手都很巧,能将茄子做成茄子干,将山上的野酸枣捡回来去核成酱同南瓜等混了晒干,这便是那时孩子们的零食了。
清明节时,这花依旧还在的。住在城里的侄儿随他父亲,也就是我哥回来扫墓,嫂子也回来了。当我们走山路时,侄儿说渴了,我听见便摘了两片杜鹃花让他含在嘴里便能解解渴了。嫂子见了忙赶过来一把把我手推开,急忙说,这种东西怎么能吃呢,小心拉肚子,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可乐给侄儿喝了。
即便相差只有几岁,从小长在城里的与从小长在农村的孩子就有很大的隔阂,城里的孩子相对的讲卫生些,穿的与所谓的潮流相近些。如今时代改变了,小孩子也拿着手机或是平板电脑在滑。城里的孩子玩具更新甚快,农村的孩子将城里孩子玩厌了的新玩具买了,也终于忘记了山中的杜鹃花。
新时代的孩子不论在城里还是在农村,也终于全部小小年纪就手持着手机,能再想起山中的杜鹃花的人们,也只有我们,亦或许根本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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