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早,天就阴沉沉的。有点儿凉。处暑已过,标志着秋已然到来,实至名归。
不经意间,发现北墙的玻璃上有了些雨滴,向外张望下,发现水泥地面依然干燥,些许的雨落在地上,瞬间就被地面吸收,不留一丝的痕迹。
这一阵小小的雨,像是打前阵的排头兵,来试探下民情,可是有去无回,淹没在土地的汪洋大海之中。上天或许被激怒了,没多久,又一波雨就来了,如果说刚才那雨是一个班,那么,这就是一个连,不一会儿,地面就积起了一个个水洼,那水洼好像很快活,吐出一个个水泡,那水泡很大,大小均匀,这个灭了,旁边又起,明灭间,为雨天增添了许多诗意的浪漫。
不多久,雨又加大了攻击的力度,又一波来势汹涌的雨铺天盖地而来,雨滴不大,却很密,箭一样射在水泥地面上,激起一个个小小的水涡,那小水涡一个连着一个,发着光,如一朵朵小花在绽放,又如一个个小嘴在欢呼,天地间满了它们的声音,鸟儿躲起来了,蚂蚁不见了踪迹,天地间成了雨的舞台。它们下得旁若无人、酣畅淋漓。
槐树依然很绿,不过掺杂了些许黄叶,像人的白发,预示着时间的轮回。槐花儿落了一地,落在地面上的,密密匝匝,黄绿间惹人情思;有的飘在水洼上,好像泡了许多的花茶,为这个季节献上。
雨停了,好像下了军令,它们瞬间收住了行军的步伐。
一双穿着布鞋的脚趟水前行,墨绿色的裙子湿了裙摆。水很凉,可是,她走得很慢,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雨水像许多的俘虏排成一排排,流入黑暗的集中营,还有许多找不着方向,肆意横流。不过,还不算太坏,那槐花们也赶来了,与那大兵们一同奔赴未来的命运。它们像是殉情着,无怨又无悔。
天地像是唱了一曲悲歌,悲歌过后,凉又重了些,秋又深了些,云斑驳成一块一块的,东方依旧黑云压境,太阳露出了明媚的脸,洒下来一束束光线,像是目送,目送雨水,目送槐花,目送秋的殉情者……
果子更红,也更亮了。
蚂蚁又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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