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再次发动起来,天上的雪也下的越来越大。师傅在夜里降低了速度,慢慢的开起来,雪花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小雪花变成了指头肚大小。
最后,纷纷扬扬的雪,完全挡住了车子前进的视线,车子最后找了一段平缓的坡道停了下来。车辆故障的牌子被放到了车子的前后两端,红色的三角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车上还是此起彼伏的响着打呼噜的声音,扩音喇叭刺耳的电流声音,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人们。
“那…那个正式通…知大家,雪下的太大,车…车子就停下了。”一个短脖子粗脑袋的厨师模样的大汉,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在车头的位置嚷嚷。
大家先是哄笑了一场。
“那……那个,大……大家,晚上好……!” 接着又是一阵哄笑。
有人起哄到,“还晚上呢,这马上就天亮了,应该说,早上好!”
结巴大汉也不急“那……那就,早……早上好!”
“我……我先自我……我介绍,我……我们是打劫……劫的,有钱的交钱……,没钱的也得……得奉献个爱……爱心不是!”
众人只当这个结巴大汉是为了消除大家旅途的疲劳,说着玩的,只有胡华听到了这里,想着脚上的破洞意识到,这些话并不是玩笑。
英子对着胡华:“这个人是不是搞笑的?”
胡华神色严肃道:“这个好像是真的!你随身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会儿他们要是抢,你就给他们,不要让给他们伤害到你,好吗?”
“我的包在车座下边,还……”
胡华对着英子摇了摇头,神色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一群人,尤其对身后这一排身份神秘的人,颇有些捉摸不透。
“刚才我在路过他们身边好像看到了刀。”胡华低声的对着
英子小声的对前排的阿丽:“丽姐,他们好像是真的,你的戒指不行就给他们吧,东西都是身外物,没有了还能再买。胡华刚才看见他们的刀了。”
结巴大汉脸色红了起来,从一旁的座位上抽出了一把刀,刀有小臂那么长,明晃晃的刀锋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笑……笑什么笑?,你再笑……笑啊!”
结巴大汉把刀放到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脖子上,“再笑……笑一个给我……我看看,刚……刚才不是你笑的最欢乐来着。”
小伙子呆呆的看着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刃,哪里还能笑出来。
结巴大汉:“钱麻……麻溜的放到袋子里!”
小伙子从腰包里,掏出了钱包,把里面红花花的毛爷爷扔到了袋子里。
结巴大汉瞅了瞅周围几个人“你……你们也没钱吗?我……我把……把刀放你们脖子上试……试?”
旁边的几个人麻溜的也开始从口袋里翻出钱包,把钱财扔进了黑色的垃圾袋里。
脖子上架着刀的小伙子,已经是满脸冒起了虚汗,“大哥,我钱也给了,能不能把刀放下,万一把人误伤了怎么办?”
一旁站起来一个瘦高的光头男人:“老三,你先架着,我跟他们讲讲规矩。”
“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我也不想太为难大家,不过我还是要给这个小伙子和在坐的各位提个醒,着小伙子手上还有手表、脖子上还有个金链子,如果大家没钱,这些家伙事也是极好的,多多益善。”
小伙子听完双手哆嗦的从手脖子上摘掉了手表,脖子上摘掉了金链子。
结巴大汉,笑嘻嘻的把刀移开了,小伙脖上已经剌出了好几个红红的血印。“我……我们还是很好说话的对……不对?”
小伙子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
老四陪着老三去收收货,一个满脸横肉的200斤胖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背着个大斧头,两个人一左一右开始收起货来。
光头男人,径直来到最后一排,先是作了个揖,眼神瞄着头发花白的大师傅和疤脸大汉:“强龙不压地头蛇,各位都是有身手的,咱这行的规矩大家都懂,各位大爷就当当入乡随俗,赏口饭吃。多多少少,是个意思,这样大家脸面上也好过去不是。”
师兄三人看着闭目养神的师傅,竟没什么表情,心里下意识知道,这事情师傅是不让自己几个掺和进去了。
疤脸大汉,也没有动,倒是旁边因为喝醉一只睡觉的年轻人,刚被吵醒,有点不开心,正要起身争辩些什么,被疤脸大汉给一手按下去了。
“大哥我要下去放水。”疤脸大汉给让开了一条道。
路过光头男人的身边,年轻人,抬起了手,“头次见面,握个手吧!”
光头中年递过去一只干枯瘦长的手掌,笑呵呵的握了过去,年轻人是一个粗大有力的手掌,两人刚开始握手,都面带微笑,经过十来秒,年轻人渐渐红起了脸,额头生出了点点汗珠,脸色已经不太好由红变白。
光头中年倒是从始至终,都是白着张脸,依旧面带微笑,如沐春风。
年轻人有些受不住,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好了,大叔,您厉害!”
光头中年渐渐松了力道,笑嘻嘻目送着年轻人下了车。
零星的风雪打着卷刮进了车子,车子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度,众人朦胧的睡意被吹的一干二净。
年轻人,两只手互相揉搓着,刚才那人的手掌就如同干瘦的树根一样,咋看上去没有什么力道,但是真正用起力来,自己的手掌反倒像是一个被绳子紧紧捆住的孩童,如何都挣脱不了光头家伙老树盘根一样的力道。
年轻人掏出家伙放起了水,与此同时车内的打劫也并没有一帆风顺。
结巴大汉傻呵呵的问道一个中年男人这边,黑脸男人打开了自己的钱包,里面一张钱都没有,光秃秃的几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脖子,手腕也都很干净,再搭配上破旧的衣服,似乎他本来就是这么的穷。
结巴大汉,刚准备把大刀默契的架上哪跟黝黑的脖颈儿,黑脸男人,一个扫堂腿,就不结巴大汉给撂倒在地上,大刀被扔到了一旁。
“唉……唉呀,小……小弟啊,三哥顶……顶不住了,这里有个狠……狠茬子。”一个寸头青年站起来,咋看上去,似乎和上学的学生没什么两样,不过看仔细了,小弟的一只手,有两根手指头断掉了,右手手掌上只剩下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最中间的两根中指和无名指从手掌的根部就齐刷刷断开了,看起来很是瘆人。
小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黑脸男人跟着他下了车。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分钟、还是五分钟,黑脸男人捂着腹部,脸色煞白的坐回了座位,从车门一直到座位上,血滋啦啦的流了一路。
小弟跟在男人后面,依旧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未完待续,从前往后,总会轮到英子、阿丽他们那些人,而且戏班子的师兄三人真的会见死不救?疤脸大汉,到底又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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